提起这个名字,俞淮没好气,连带着怪上了段寒成,“真不知道怎么教的人,江誉可是打小就在段家,跟段寒成在一起。”
“你什么意思?”
他明里暗里在责怪的人是段寒成,元霜不是没听出来,“这跟段寒成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俞淮知道这么说会让元霜反感,可据他所知,段寒成身边就要多一个漂亮的女秘书了,垂眸喝着酒,心思却非到了别处,思来想去,还是告诉了元霜,“你知道段叔叔把谁派来给段寒成用了吗?”
元霜像是错觉般听到了俞淮腔调里的“用”字。
那个字很重。
像是在刻意强调什么。
“谁?”
“秦漱。”
这事不算隐秘。
毕竟秦漱来的
对你来说牺牲很大
早会结束后段寒成便埋头工作,没给自已半刻喘息的时间。
中间江誉来过。
便在没有其他人。
一早上将处理完的文件办完了一半,兴许是过于劳累,导致旧疾又犯,无止境地痛了起来。
好在元霜给他准备了药。
起身接水,段寒成背对着门口,恍恍惚惚听到了敲门声,他嗓音沙哑,努力挤出了两个字,“进来。”
原以为是秦和或者江誉。
高跟鞋的清脆敲击声却让段寒成清醒了些许,他侧了侧身,抬头吃药时余光扫到了穿着职业装的秦漱,可没看到脸,大概是过去了太多年头,算上来都有十年左右了。
对故人,段寒成早就波澜不惊,连第二眼都没看去,“把东西放下,可以出去了。”
态度也很冷,将办公室的角角落落都凝上了一层霜似的,秦漱站定了下,听了他的话才上前,放下了送进来的文件,“这个项目看了一下,江总想要包揽,但据我了解,这几年但凡是他包揽的项目,一律都交给了自已的小舅子做。”
“我知道。”
手底下总有人借着职务权力给自已捞点油水,屡见不鲜。
段寒成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俞家出了事,已经清理掉了一批心术不正的人,这个江陵站对了人,才没被剔除掉,如果是金额不大,无关紧要的油水,段寒成便虽他去了,毕竟当时那个节骨眼,需要的就是内部的支持。
多花一点钱,多一点支持声。
这对他而言是绝对划算的买卖。
可风头已经过了,这个江陵如果还不改正,贪心不足,段寒成是要出手整治一番,“江誉呢,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