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段寒成是怎样的想法,在元霜这里,他还是付黛的丈夫,她没有那么残忍,让付黛的丈夫把她送进监狱,“付黛最近没有去找你吗?”
这倒是有些反常了。
“没有。”
段寒成想起付黛,忍不住头疼,“她把孩子拿掉了,我真的不想这个样子,只好提交了离婚诉讼,分居半年后就自动解除婚姻关系了。”
这是他的状况,他又看向元霜,“你呢?你是真的打算跟付清叙离婚?”
“无可奉告。”
跟他单独聊起这件事不太好,元霜还是避嫌,没有多聊。
段寒成笑声很轻,可在安静的车厢里却被放大了不少,元霜不理解地看向他,“你总是笑什么?”
他分明是在笑着,眼神却是那样的悲伤,“没想到有一天还可以单独跟你坐在这台车上,记得吗?结婚的时候我经常开这台车去接你回家。”
那时候是回家,现在是送她。
这区别无法当作不存在,所以他才会心酸。
“不记得了。”元霜还是决绝的,也终于想要逃离段寒成柔情的眸光中了,好在前方就要到了。
车子停下来。
段寒成要送,元霜拉住了他的袖子,“你怎么怎么没用拐杖,不用下车了,你不方便。”
“我不是残废。”段寒成强调了一声,可他越是在意,就越是自卑,“让我送你吧,毕竟我们谁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了。”
司机打开了车门。
元霜下了车,视线从车内划到了室外,一眼定格,蓦然看到了付清叙眼里像是被辜负的怨恨。
我们才分开多久?
段寒成从那侧车门下了车,司机撑伞走了过去,他对上元霜疲惫的眼眸回头看去,便看见了等在屋檐下的付清叙。
他兴许是没想到元霜会这么快投入段寒成的怀抱,面上的讥笑说不清是对谁的,也有可能是给自已的。
元霜不想他们再次争吵起来。
那是没意义的。
“你先回去吧,正好我有点事要跟付清叙商量。”
段寒成像是有话要说,但碍于元霜的表情和为难,他还是点了点头,弯腰要上车时又直起腰看向元霜。
“要是有事需要帮忙,记得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