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棠闻言,不等回答。
就有小厮小跑穿过了正院,上了台阶来到了他们的面前,恭敬地说。
“郡主,又有客人送礼来了。”
他真来了?
姜遇棠的眼睫微动,这才对着江淮安笑说。
“你们先聊,我去接一下。”
“那成。”
江淮安应下。
正厅谈笑声不断,茶香袅袅,快到傍晚的日光,折射出了细碎的金斑,洒落在了汉白玉堆砌的月台上。
姜遇棠下了台阶,眉眼之间习惯带上了浅笑,如雨后初晴般的明朗,脸色温和舒韵。
在来到郡主府的大门口,看到来人的那刹,她唇角的笑容微微凝固,有些意外。
“季将军?”
朱雀街上小厮牵着骏马,两扇厚重的大门上系着嫩绿的柳枝,外头站着一袭笔直劲装,身姿英伟的季临安。
他的寒眸沉沉,敏锐地捕捉到了姜遇棠神色的变化……
这段时日,季临安登门去侯府拜访过,却无一遭到了春桃的婉拒,很难和姜遇棠再见面。
从那时他便知道,姜遇棠应该是察觉到了他那点儿的小心思,变相的拒绝了他。
也是。
应该的。
连见一面都需要千万种理由困难的人,又怎敢去想以后。
又有谁会喜欢上,先前对自己不友善的人呢?
更遑论姜遇棠还是这么一个外柔内刚,绝不回头的性子……
季临安从明白自己心意的那刻起,就隐约感受到这段感情注定不会开花结果。
姜遇棠知晓,这场独角戏便要落幕了。
如今瞧来,果然如此。
硬朗的线条勾勒出季临安冷峻的轮廓,面庞俊朗,他站在门外的阴影中,轻启薄唇。
“我恰好路过,听闻郡主您迁了新府,便顺手买了盆翠竹冒昧送来,贺您乔迁之喜,祝你今后节节高升。”
季临安说着,背后的小赵便无比识趣的将那精致的盆景,对着姜遇棠端送上前。
末了,季临安像生怕会拒绝般,又补充说。
“这不值几个钱,而且,我有点事,要暂且离开京城一段时日了。”
“行,那就多谢季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