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嘉慧长公主要她抄录血经……
女官又道,“长公主说了,割血蘸笔,抄录出来的经书,更显诚意,云医女,开始吧。”
云浅浅只觉得头皮发麻。
四十卷的血经,不是个小数目,这得要她放多少的血出来?
她们之间的恩怨不是消除了吗。
自己这段时间,闭门不出,也没再见过长公主,她还为何还要继续针对自己?
上次参加宫宴,云浅浅被她用烧刀子灌酒宿醉,回来连着难受了好几日,眼下又是更过分一步,却又叫她无法违背的命令。
云浅浅是真的怕了。
对这位嘉慧长公主,产生了恐惧的阴影,不输于寒山寺之事。
她给女官塞银子求情。
“姑姑,民女即将要参加太医院考核,恐没时间帮长公主抄录血经,您可否帮民女通融一二?”
那女官很不给面子,并未收她的好。
“你敢抗旨?”
云浅浅的呼吸一停,感受到了浓烈的窒息。
女官抬手,主屋外就有人端了托盘进来,上面是割血的匕首,以及纸笔。
“东西都给你放这儿了,快点儿开始吧。”
对方没有要走的意思,似要亲自盯着云浅浅来抄录。
云浅浅有些绝望,只能照办。
同时,也让贴身丫鬟,去给姜家人报信,希望他们能来帮自己一二。
可姜家人显然在姜遇棠离开的事上,对她有了那么几分迁怒之意,居然真就这样放任不管,由着女官来盯着来。
谢翊和那边,似是对此事不知情,也未传来什么消息。
冷不丁的。
云浅浅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孤立无援,只能取血,忍着虚弱来抄录,在心中祈祷着有人能来救救她……
……
姜遇棠这边。
她坐在马车内,带着春桃他们就去了郡主府。
姜遇棠听到了糯糯她们的动静,却没有回头,心中有的只是还清了姜家恩情,脱离了束缚的释然和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