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晴听了他的话,却一脸莫名说:“什么?”
韩正平有一些失落,但随后笑了,干嘛问的那么清楚?小四耗费心神和时间画这些画不就说明一切,只不过她现在年龄小,有些事情不适合现在说。
那他就等,等小四长大的那一天。
想通了事情,他就不再纠结,继续笑着跟她说话。
顾思晴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意的,但他们一个十七岁,一个十三岁,年龄太小了,真不是谈感情的时候。但毫无疑问,她是喜欢面前的少年的。
虽然她总说是自己的就不会飞,不是自己的留也留不住。但感情这种事情总需要经营的,得让对方知道他并不是单向的,让他知道她也是喜欢的。
所以她画了这些画,不在一起的时候,他翻开这些画就能想到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又怎么算?
苏文山说他去米国有事情,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在找借口,孔秀婉和韩正平都没有揭穿他,没必要。韩正平问孔秀婉要不要他们两个换一换位置,孔秀婉说不用。
这么长时间,苏文山每个月都会往海市跑几趟,她都已经习惯了。
孔秀婉坐下后,苏文山就低声跟她说:“我在正平学校旁边有个房子,到了米国后过户给你或者正平。”
飞机上人多,孔秀婉不想被人看笑话,就也压低声音说:“你们苏家财大气粗,但我不想沾你们的光。”
苏文山听了她的话,手微微的蜷在一起,沉默了一会儿道:“本来就是我欠你们的。”
孔秀婉现在不想跟他掰扯这个,身子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苏文山见状便不再跟她说话,拿起之前看的书继续看。但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心口堵的生疼。
但这怨谁呢?只能怨他自己。
到的时候是米国的晚上,孔秀婉和韩正平在附近找了个酒店住下,苏文山也跟他们住在一家酒店。
千疮百孔
人的一生中可能都要面对很多不得已,特别是经历那个年代的人。但这些不得已带来的伤痛,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是多么的难熬。
孔秀婉听完苏文山讲当年的事情,忽然有些释然了。年少时付出的情,或许并没有错付,她也没有必要一直耿耿于怀了。
但是因为苏文山的离开,她经历的那些事情是永远烙在心上的,抹不去也碰不得,就是想一想都会觉得痛苦难耐。别跟她说事情过去了应该释怀,那些事情她释怀不了。
沉默了很久,孔秀婉道:“你当年有你的不得已,但是你既然选择了你的家族责任,就别回头来我这里寻求原谅,寻求心里的安慰。你也别说你会给我补偿,我经历那些你补偿不了,我也不接受你的补偿。”
苏文山沉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好久他才苦笑道:“我没想过从你这里寻求心里的安慰,事情是我做下的,所有的后果我都应该承担。我只是想让你和正平过的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