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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特护病房。
我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我的皮肤大面积烧伤、晒伤。
裸露在外的部分,呈现出一种可怖的焦黑色,稍微一动,就传来钻心的疼痛。
是的,我没有死。
陆天泽看到的肉干,只是警察为了找到他设下的诱饵。
他们这几天遍寻陆天泽无果,只好借了我的衣服,在汽车引擎盖上放了几块羊肉。
炽热的天气让那几块肉很快干枯焦化。
如果当初不是爸爸把我救下来,那么一天后,我也跟那几块肉干没有什么区别了。
当警察来到我的特护病房,为我做笔录时,我还处于极度的虚弱中。
爸爸后来告诉我,那天他在民政局万念俱灰之时,突然灵机一动。
他在大厅的电子屏幕上,看到了排在陆天泽旁边的那个名字——李秀兰。
他立刻打电话给我叔叔,一个在公安系统有些关系的朋友,通过李秀兰这个名字,紧急查询她名下的房产信息。
很快,叔叔就查到了这个郊区小院的具体地址。
爸爸挂了电话,立刻开着他的劳斯莱斯幻影,像一头愤怒的雄狮,直奔我的位置。
他甚至等不及叫人来开锁,直接一脚油门,用重达三吨的车身,生生撞开了小院的大门。
当他冲进来,看到被捆在引擎盖上、已经完全不成人形、浑身焦黑的我时,这个坚强了一辈子的男人,当场就哭了。
他发疯似的冲过去,用颤抖的手解开已经勒进我皮肉的麻绳,将我从滚烫的引擎盖上抱下来,用最快的速度,奔向最近的医院。
我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情况极其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