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泽扯下马克的绷带。
腐烂的伤口里,黑色肉芽正像蛆虫般蠕动。
“很明显,他隐瞒了咬伤。”
手腕一转,振金匕首抵住马克咽喉,“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告诉我你是怎么控制变异,或者我让你永远闭嘴。”
马克的瞳孔时而涣散时而聚焦。
Y病毒与人性在拉锯。
“药。。。。。。表姐。。。。。。包。。。。。。”马克牙齿打颤,“珐国。。。。。。实验室。。。。。。偷的。。。。。。”
“马克!”
“你个白痴!”
金安娜恼怒的大骂。
立即跑下楼疯了一样翻找,终于摸出三支蓝色针剂。
“抑制剂!”
她高举着蓝色针剂,快速跑到三楼颤抖着递给顾靖泽,“他说的应该是这个。。。。。。我并不知晓。。。。。。对不起!”
顾靖泽白了她一眼,取下针头套刺入颈动脉的瞬间,马克发出非人的嚎叫。
皮肤下的黑血管剧烈抽搐,瞳孔竟恢复些许清明。
“对。。。。。。对不起。。。。。。”马克泪流满面地看着姐姐,“我害怕。。。。。。他们烧死感染者。。。。。。”
突然他剧烈挣扎起来,“爸。。。。。。我爸在哪?刚刚我似乎听到他喊我名字?”
金安娜心头一紧,转头看向顾靖泽,无奈的摇头指了指楼下。
马克有些诧异,直到看见地面上一道血迹。
心头莫名一抽,好似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样。
“父亲,他怎么了?”
马克虽然被捆成一个粽子,但双脚的行动力还在,跳着来到走廊边,往下看去。
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父亲。
“不!”
“父亲!”
“我父亲他。。。。。。”
马克转头询问金安娜,金安娜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