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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在一起后,我从来没有提过分手或者离婚,反而是她闹脾气时,多次说要离开我。
每次都是我先低头哄她回来,这份因爱而生的纵容到如今却变成了扎向我心口的刀。
她站起身来,眼泪刷的落下,秦锋,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跟想跟你有个孩子,我只是看中他身体好基因好,借种生子而已。
我和你过了四年的无性婚姻,你觉得我好受吗如果不是因为爱你,我早就离开你了,我最爱的从来都是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让我伤心!
她越哭越崩溃,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最后她扭头离开病房,扔下一句话。
你好好冷静冷静吧,离婚这种话我不想再听!
以前我们吵架,不出一天肯定会和好。
这次她甚至没有给我哄她的机会,七天以来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直到我出院她才出现,她心情很好的吹着口哨,示意我坐上迈巴赫。
我像以往那样打开副驾驶,却看见副驾驶上已经坐了一个人,是洛桑顿珠。
上车吧,今天答应好把你父母的遗骸迁回去,山路难走,需要一个本地向导,顿珠认路。
苏歆颜简单的解释了几句,我坐上了车。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石楠花香味。
我扫了一眼行车记录仪,这几天车辆几乎没有行驶多少公里,但是车窗外却有飞溅的白色痕迹。
苏歆颜做了什么,我已经没有兴趣再知道。
把当年在雪灾中为了保护牧民而牺牲的父母遗骨接回江城后,我和她会桥归桥路归路。
遗骨在杂草丛生的悬崖底端冻土下,需要先挖出来再靠人工背上去。
我正准备下去,苏歆颜阻止道:你腿受伤了,让他下去。
洛桑顿珠背了一个小小的木盒,将遗骨收敛好,就在快爬上崖边时,我伸手接住他。
却在咫尺之间,指尖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