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又能改变什么?
他一死百了,但她还活着,还得背负他的罪名活一辈子。
柳岁岁每次一想起来,就有种也想去死一死的冲动。
可潘氏一听她这话,一双柳叶眉顿时竖了起来。
“柳岁岁!”她这一声,吓得柳岁岁立马将身板给坐直了。
潘氏用手点着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你这个没出息的,你将你那死爹忘了行不行?他犯的错,你凭什么有负罪感?”
“还有,你自己都看不起你自己,凭什么让别人看得起你?”
潘氏那个气呀,恨不能用指头把柳岁岁的脑门给戳破。
“你就不能想着,你是我潘凤瑶的闺女,你是陆仲他继女!陆大司马就你这么一个继女,即便不是亲生,你也该在京城给我横着走。”
柳岁岁忙将她手拿下来,可怜巴巴地:“娘,你戳疼我了。”
潘氏还想发火,但看着她白嫩额头上被她戳出来的一片红,到底是心软了。
她将柳岁岁一把抱怀里,使劲地揉了揉:“你爹假死脱身的那几年,我若像你似的,将所有过错都揽自己身上,那又岂能嫁给你陆叔叔?”
“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只要不太过分,你就左耳进右耳出,别人的嘴长在别人身上,你还能管得了她们?”
“再说,若是对方欺人太甚,咱也别怂,她说你一句,你还十句回去,若是觉得还不解气,直接给她一巴掌!”
柳岁岁听得都惊呆了。
“不。。。。。。不能吧?”
“为何不能?”潘氏微微抬头,气势一下子就抬了起来,“大司马夫人的女儿是能随意任人欺负的吗?”
“。。。。。。娘,你变了。”
“不,娘没变,娘只是在适应京城这圈子的风气。”潘氏面色清淡,“看着都是体面人,但哪个夫人是省油的灯?附炎趋势,踩高捧低!”
“我是极烦这种宴请的,不过是一群长舌妇编排这个蛐蛐那个,再就是比衣服比首饰,实在没话聊了,就比自家男人。”
“你说,男人而已,有什么好比的?”
话刚落呢,外间陆仲不满的大嗓音传来:“怎么不能比?怎么?我就这么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