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听月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以为他要算账。
虽说她找了理由,是在睡梦里,可若是他执意要追究,她下场会很惨。
她眼神游离,解释说,“那次是嫔妾不清醒。”
谢沉声音很轻:“不清醒也不行,朕是天子,不能打。”
裴听月原本还想解释,可一看到他平静的面色,顿时反应过来,这人是逗弄自己。
“那皇上要怎么罚嫔妾?再让嫔妾给皇上一巴掌吗?”
谢沉眉骨轻扬:“听月还打上瘾了?”
是挺爽的。
这话裴听月没敢说。
她眼里流光一闪,语气强硬了起来,“皇上既然责问嫔妾,那嫔妾也向皇上讨要东西。”
“什么?”
裴听月伸出手心:“嫔妾还亲了皇上,皇上还回来!”
谢沉看着她,喉结微动,“那朕再亲回来行不行?”
这几日里,她虽然和他说话了,但不让抚摸,不让牵手,不让亲嘴,甚至晚上在龙榻上,还整出一个楚河汉界。
他看着,却摸不得亲不得,实在是憋闷得难受。
裴听月气笑了,转身离开了。
谢沉压下眸中渴望,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前路漫漫。
晌午后,秦太后来了。
“皇帝可大好了?”
谢沉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有裴婕妤照料,儿臣好多了。”
秦太后看着一旁坐着的裴听月,脸上带着和蔼的笑,“这些时日,裴婕妤辛苦了。”
裴听月话说得很好听:“这是嫔妾应尽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