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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景琛和我结婚的前一个月,他失忆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去盐城另娶,唯独没有告诉我。
如果不装失忆,怎么摆脱许晚棠这个残废呢
可他不知道,我因为旧疾,开始忘记很多事。
忘掉年少时,为了保护他被打到一只耳失聪。
忘掉他摘下春日里第一支海棠,别在我发间,对我许诺终生。
也忘了他数次在朋友面前,拿我的残疾嘲讽打趣。
到最后,我彻底忘记了他,只记得年少时曾与一竹马真心相许。
后来,陆景琛找到我时,突然慌了神。
许晚棠,你怎么在鹿家
。。。。。。
在陆景琛出发的那天,我偷听到他在讲电话。
失忆,盐城。。。。。。不用告诉许晚棠,连城那边。。。。。。
右耳的助听器又开始时好时坏,左耳只听了个大概。
我思索良久,偷偷买了张车票,坐上去往连城的火车。
他定是要去治病,又总嫌弃我没用,才悄悄走的。
这次他可想错了。
许晚棠只是耳朵坏了,人可是聪明的呢。
车开起来的时候,身边的大姐在和别人闲聊。
鹿家你们知道吗他家那儿子的病一直没起色,正准备冲喜呢。
不是说找的那姑娘逃跑了还说是从小认识的,看来也没什么感情。
我嘟起嘴,那他们说的可不对。
如果能够治好陆景琛的病,就算是冲喜,我也愿意的。
因为他和我,早在十八岁时就订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