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皮带抽在脊背上的声音在客厅里炸开,钱多宝咬牙闷声。
钱元一想起前些日子项目被儿子搞黄了,越想越气,握着皮带的指节泛白,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三千万的项目,就被你这么搞没了!你就这么缺女人,非得去招惹秦家的女孩吗!?”
水晶吊灯在钱多宝眼前晃出重影,当时被那个女孩盯着看的场景,历历在目。
“你到现在还不肯认错吗!?”
后背又挨了一下,这次抽在肩膀上,火辣辣的疼让他踉跄着撞上茶几。
“老钱!你为什么还要打儿子!那天回来打得还不够多吗!?”
柳晴赶过来扶住钱多宝时,带翻了旁边摆放的青花瓷,碎瓷片溅了一地。
她扑过来抱住钱多宝,香水混着中药味冲进鼻腔,“你要打死他吗!?”
钱多宝感觉到母亲的手在发抖,低头不语,任由母亲将自己拥在怀里。
钱元扯松领带,皮带“当啷”砸在地板上,“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啊!这次给秦家的小孩下药,废了公司的三千万,上个月在别的酒吧闹事,你非要找人帮他销案底,上周他酒驾撞人,你连夜让司机去顶包!”
钱元抓起茶几上的紫砂壶重重摔下,“现在整个董事会都在等我解释!叫我怎么解释!说我儿子贪图美色,浪费了三千万吗!?”
“难不成,你还想拿儿子的命去抵这三千万吗!”
柳晴扯着嗓子,对钱元声嘶力竭地喊道。
见着没出息的儿子,还有只会溺爱的妻子,钱元实在不愿意在这个家待下去,转身摔门离开了。
无暇去管自己的丈夫,柳晴急忙从抽屉里拿出药箱,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在看到儿子的伤后顿了顿。
后背交错的红痕有些已经发紫,新伤加旧伤,右肩膀下方肿起鸡蛋大的包。
“哎哟,老妈,你轻点!”
钱多宝龇牙咧嘴地扭过头,示意柳晴放轻力度。
“好好,妈轻点。”消毒完伤口后,柳晴抹去眼泪翻找药箱里的云南白药,“明天让李叔送你去山庄避避,你爸那边……”
钱多宝突然抓住母亲的手腕,碘伏瓶子倾倒在地毯上,“我不走!我又没错,凭什么要我走!”
“多多……”
“是秦家的女孩没眼光,我钱多宝有钱有势,哪个女人不是追着往我身上贴!不过是侄女,那个秦栖干嘛要为她出气!他这么做,就是看不起我们钱家!”
怕钱多宝动怒又扯到伤口,柳晴只能一味地在旁边,轻声柔语地哄着自己儿子。
凌晨,钱多宝趴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眠。
妈的,事情又没干成,有必要这么发火,居然还牵扯到商务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