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
陈嘉禾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岳母?原身除了一个未嫁的女儿,哪里还有哪个女儿亲事是定了刘癞子的?
就刘癞子那混不吝的德性,嫁女儿给他就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她根本没往赵有玉的身上想。
赵有玉跟刘癞子差着辈呢,年龄更是差了两倍。
“刘癞子!你别在这瞎说!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岳母了?”
此话一出,刘癞子眼神也不善了起来,眼神露出一抹轻蔑:“看来岳母大人贵人多忘事呀!”
“没关系,我这有东西能让岳母回想起来。”
说着,他从右手边的兜里掏出一张字据来,递给陈嘉禾。
“我当初可是给了二十两银子给您当作是聘礼,您也满口答应了会把你家三丫头嫁给我的。”
“怎么如今就说话不算话了?”
陈嘉禾抓着那张字据的手在抖。
上面白纸黑字得写着陈嘉禾收取刘家二十两银子作聘礼,愿将女儿嫁到刘家。
签着原身的名字,还有原身的手印。
任谁看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家里几个孩子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对劲了,是那种看不惯,偏偏你不能说不能骂不能打的那种不甘心。
村里头看看热闹的人对着陈嘉禾指指点点。
赌坊的打手也满眼不屑得瞟了她一眼,再看赵有玉眼神里都带上了一抹心疼。
这丫头可怜呀!
这辈子摊上了这样的娘。
被亲娘卖了两次。
但她再可怜,也阻止不了自己收债。
打手赵斌的眼神重新变回冷峻,与妨碍自己的人对峙着。
“我不管你跟这娘们签了什么字,我只管我收债的事情,人我必须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