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傅斯年也朝门这边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安宁在傅斯年眼中看到了冰冷的萧瑟之意。
如夏日里的冰针,密密麻麻的向她扎了过来。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似乎是早就被洗净等宰的羔羊。
安宁的心颤抖了一下,抓起地上的报告单,逃一般跑了。
她没有回家,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四处游荡。
天快黑的时候,她走进了一家破旧的小院。
面面的人见了她很高兴,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看到她赢弱不堪的样子,又忍不住掉泪。
拿出几张母亲生前的照片给她,“你要记住你的母亲,她不是疯子,更不是小三,她为了你,才选择了不归路。“
“她是名门大小姐,是你父亲名媒正娶的妻子,”
“你母亲怀着你七个月的时候,发现你父亲在外面早就有女人了,孩子比你还大……”
……
安宁听得累了,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朦胧中,她看到母亲向她走来,温柔的摸她的头发,叫她乖宝。
她把她抱在怀里,温柔的亲她,让她慢点吃,说那边还有好多她爱的点心。
可美梦总归是要醒的。
安母的电话打了过来,“宁宁啊,你不是在医院拿检查报告吗,怎么自己提前走了呢?”
安母的声音温柔动听,“你去了哪里?要下雨了,我让司机来你,别淋到雨了!”
安宁乖巧的道:“妈妈,我在临安路,正打车回家。”
“那注意一点,最近打车也不安全了,女孩子家,多注意一点总是好的。”
安母交代了一会儿,就挂上了电话。
安宁和那人告别,去了公交车站台。
果然,外面要下雨了,空气里湿热的要命。
公交车十五分钟一趟,她刚站了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就停在了她面前的位置上
灯光昏暗,那流线的车身半隐匿在阴影里,像蛰伏在阴影中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