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行见她一脸困惑,忍不住低头凑近她,两人几乎是鼻尖挨着鼻尖,他低声说道:“上次在芙蓉坊,我好心替你解了药性,结果你呢?借着药劲逞凶,对我是又抓又咬,又踢又打,半点床品都没有。”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调侃。
“你……”
沈今棠终究是脸皮没顾知行这般厚,想反驳却不知该从哪儿说起。
她的脸瞬间涨红,眼神中带着几分羞愤和心虚。
那天确实是她有所误会,也确实是她动手伤的人,可……
可若不是顾知行满口污言秽语,她也不至于被气得丧失理智,做出些冲动的事情。
总起来,还是顾知行自己的原因。
“还真想抵赖啊?”
顾知行瞧着沈今棠的眼睛,便能把她心里的想法猜个七八分。
他故意作势就要解开衣衫的扣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挑衅:“要不本世子现在将衣服脱了,你来对比一下,瞧瞧是不是你咬出来的,是不是抓出来的?以防你会抵赖!”
沈今棠瞪着一双美目,眼神中带着几分惊慌,却又有些心虚。
她连忙伸手阻止他的举动,脸上早已羞红一片:“够了!”
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重阳的声音:“主子,到了。”
沈今棠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把推开顾知行,动作迅猛得让他微微一愣。
她随即抬脚就下了马车,连头也不回,只留下顾知行一人在马车上平复心情。
顾知行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下,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低声骂了一句:“不争气的东西!”
长公主府,寝殿。
沈今棠被下人带进寝殿,折腾了一天,她实在累得不行。
她脱掉鞋子,便直接上了床,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不管什么事情,明天再想就是了。
她刚要睡着,突然感觉有一道视线在盯着自己,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睁眼一看,沈今棠就看到顾知行站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他的眼神深邃,带着几分玩味,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具。
“你有病吧?”沈今棠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对顾知行这种毫无预警的举动感到极度不满,但她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我今天要休息了。”
“休息?”顾知行挑了挑眉,凑近沈今棠的耳边,声音低沉而暧昧:“在我的被子里面休息?我可以理解为,你在自荐枕席吗?”
他故意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听到这话,沈今棠的耳朵瞬间红透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子,又看了看顾知行,视线来回转动,仿佛在确认什么。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躺在顾知行的床上,而他却还在一旁调侃她。
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沈今棠登时站了起来,动作有些慌乱,仿佛要逃离这个尴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