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州胸口的血都凝固了。
纱布拆开,那幽深的伤口糊着暗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我咬着唇,紧张又心疼地看着医生给他处理伤口。
我这边心疼得要死,贺知州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眸光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真搞得我像是他的止疼药似的。
正胡思乱想着,男人忽然笑着喊我:“安然,等我好了,我们就去度假,好不好?”
我一怔:“度假?”
“对啊。”他看着我,眸子里都荡着笑意,“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了,还从来都没有去度过假呢。
哦,对了,我们还要复婚。
等我好了,我们就去复婚。”
他说着,又皱了下眉,“不行,为避免夜长梦多,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民政局复婚。”
我无语又好笑。
这男人,我还说他性子越发沉稳了,不成想他还是这么急躁,说风就是雨的。
连给他处理伤口的医生都一脸好笑地摇头。
医生冲他道:“你要是想快点好起来,就乖乖地待在医院,别到处乱跑。
这伤口要是像这样天天绷开,你永远也别想好了。”
“就是就是。。。。。。”我连忙接话,“你就乖乖地在医院养着伤,民政局就在那,又不会跑,等你好了,我们再去复婚不也一样。”
不待贺知州说话,那医生倒是冲我笑了笑:“他啊,八成不是怕民政局跑,是怕你跑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这医生也是个喜欢唠嗑的。
“安然,过来。”这时,贺知州忽然冲我喊了一声。
我朝正在给他包扎伤口的医生看了一眼,然后冲他摇了摇头。
医生正忙着给他处理伤口呢,我过去干嘛,只会妨碍医生。
“过来!”然而男人却还在执拗地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