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瓷做完头发去了一趟公司,经纪人给她找了个感兴趣的客串角色,又顺道去魏叔那喝了杯咖啡。可惜没有顾东远缺钱的好消息。
魏晋安倒觉得正常,“别急,要让他赌干净自己的钱容易,
顾家虽然有三房,
但是家大业大,我听说顾琼生出事后,他就接手了儿子的位置?”
“你怕他拿公账的钱?”
“难说,
你这个公公实在不是做生意的人,
难怪顾老先生宁愿将位置给孙子也不给他。”
“怎么了?”
“好像在玩累计期权。”
董瓷一听差点笑出声,
就顾东远那赌徒性子,
但凡股市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迟早出事。
不,说不定是顾家。
毕竟顾东远正好坐着这个位置呢。
晚上六点,
董瓷来到餐厅,大约等了十来分钟,裴赐臻才姗姗来迟。
这个人,好像生来只有别人等他的份。
餐厅走复古路线,又带着一丝温馨氛围,鹿角、地灯、绿植等小物件融入得俏皮又精致。正厅有盏异域风情的吊灯,光如彩色琉璃般璀璨,将气氛渲染得浓烈又迷离。
裴赐臻一上楼,就看到了窗边的董瓷,空荡荡的餐厅,她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却难以忽视。
或许是因为穿着一身红。
他们认识的时候,董瓷就穿了一身红,在一场晚宴上,身段纤细窈窕。红裙将她身体的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青涩又艳丽,尤其是那双饱含秋水的桃花眼,一眸一笑,撩动人心。
想邀她跳舞的男人,从舞曲开始就没断过,她却只和她的男伴跳了一曲,一曲就足以销魂。
伴随着旋律华丽的探戈曲调,她的舞步时而淡雅,时而深沉含蓄,时而缠绵张扬,从手指到足尖,都让人挪不开眼睛。在拉丁美洲的土地上,没人会怀疑她是否真正在这里出生长大。
能将欲望如此垂直的表达,只有南美人,或是已被熏陶出这里的气质风情的人才可以做到。
全场宾客的目光都汇聚在少女的身上,也包括裴赐臻。
两人一步之遥。
就像现在,裴赐臻像七年前那样,朝着她的方向,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对面。
同样是淡淡地一声“晚上好”。
其实裴赐臻的变化不大,像他这样从小当成继承人培养的人,即使是七年前,也少有少年感。
即使有,那也是董瓷与他深入交流后才体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