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香港电视台的影响力巨大,覆盖面极广,东南沿海没有不看的。
便是金城也能收到卫星信号。
屋邨显圣一战的效果藉由电视节目的扩散效果正在快速显现。
两位大师开溜后,常兴来再去请其他大师,就没人敢应了。
常兴来果断逃回老家。
他在老家的庄园占地近七亩,墙高院深,着名风水大师布局,还有从香港来的专业保镖公司,据说是给四大家族提供安全服务的,虽然贵得离谱,专业性却是无可置疑。
当然,他在老家也不是坐以待毙,除了雇请保镖,加大保安力度外,四处联络,希望找到合适的人居中说和,把这杀身之祸化解了。
弄清楚常兴来的情况后,我便安排老九把他原本买来要对付我的四零火用上了。
老九发动了一场超出所有人意外的内斗。
他打着老大安排清算内鬼的名头,带着几个心腹骨干——都是给常兴来干脏活的,胆大心黑,个个手上有人命——以开会的名义,把老三和老六诓来后,突然发动袭击,先是当场打死了老三,又追上逃出去的老六,一发四零火把老六连人带车送上了天。
这事闹得轰动一时,光天化日之下动用四零火内讧,哪怕兴远公司在鹭岛再一手遮天,也没法子遮下去。
老九当天就被公家拉了进去。
他没做任何反抗,也没逃走,老实束手就擒,只不过被从公司带出大门的时候,突然自己扯掉头上的黑布套,振起戴着手铐的双手,仰天大呼,“只要大哥在,没人敢把我怎么样!”
这一嗓子,当天就传开了。
法,之前多有得罪,这杯是我向你赔罪的。”
语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道:“修行中人,绝弃人间一切五感声色享受,酒不能喝,这话却可以说明白。常老板过能在东南沿海一手遮天,怎么可能鼠目寸光?你这话不实在。”
常兴来道:“惠道长说笑了,能遮天的手,怎么可能是我这么个农民出身的小虾米。我不过是借着这遮天手的一点余荫挣些搏命钱罢了。神佛指路,我便只管往前走就是了,这前面是通天大道也好,是万丈深渊也好,都不能停,也不能回头。不是鼠目寸光走不下去。”
他又倒了一杯酒,举起来向我示意,然后再次一饮而尽。
“这第二杯酒是我向你道谢的。道长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既没有直接施展神通摘了我这脑袋,也没有把我这糊涂之举捅上去,而是愿意再给我个机会,这份恩德我常某人铭记于心。”
我由衷赞了一句,“常老板心思清楚,是真正能做大事的人物,可惜了。”
常兴来点了点头,赞同地道:“确实可惜了。”
又倒上第三杯酒,举过眉线,一饮而尽。
“这第三杯酒原是想跟惠道长交个朋友,可道长既然说可惜了,那这酒就没法敬了,道长有话直说吧,我摆了这酒,就是认错服软,该打该罚,你一句话的事情。”
我淡淡地说:“一成利,是替京中贵人要的。”
常兴来点头道:“好说,每年五百万单孝敬道长!”
我说:“文小敏拜在了我的门下,以后香港那边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凡事只管问文小敏。”
常兴来痛快地道:“我跟文三姑是老相识,她没去港接张老班主位之前,一直在这边帮忙联络各方,做事利落踏实,掌着香港那边的转口渠道,大家都会放心。”
我又说:“我这边有些朋友,手头有笔本钱,想赚些稳妥快钱,过阵子会建个公司借你条道,只借这半年,年底撤伙,能赚多少是多少。以后绝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