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不下来了。”江岁宜认真道。
朱珍早早打了电话过来。
老太太在老爷子死后已经存了死志,医生说可能就七八个月了。
谈靳现在还不知道。
朱珍说:“岁岁,你是个好孩子。”
又说:“还是出国吧,内地的舆论环境对你的发展不好,出国休息,你不是一直耿耿于怀你爸爸救的那孩子没多久就自。杀吗?去那里看看吧。”
“跟阿靳呢,好好聊聊,等风头过来,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等大家忘了这出闹剧。”
“如果阿靳这孩子不喜欢你了,或者你不喜欢他了,奶奶也弥补你……给你一大笔钱,足够你完成学业,好好地有份事业。”
老太太叹了口气,语重心长:
“相爱何必恨晚。”
“岁岁啊,人呢,总是要先成为自己,再去爱人的,相爱何必恨晚。”
……
去往机场的高架桥上,江岁宜扭头看向秦月茹,少女面容平静,压下心头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静静问:“可是姐,如果我还待在他身边,我在葬礼上自揭伤口、保全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到时候,她和谈靳都是别人口中的可怜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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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蒋妈是第一个发现江岁宜不见的。
谈靳交代蒋妈要给江岁宜做温烫的餐点,小姑娘胃不好,要新鲜的、可口的,定时定餐,这样才不容易胃疼。
蒋妈一直按照主家的吩咐做事。
傍晚去敲卧室门时才发现主卧空荡荡的一片。
白色的窗帘随着风轻轻吹拂。
蒋妈以为江岁宜人出去了,等了两个小时,打了电话发现打不通,连忙跟谈靳说了。
江岁宜的手机是被前几天那帮混混踩烂的。
谈靳知道,给江岁宜买了新手机,但岁岁没要。
男人内心隐隐不安,急忙丢下胸口的白色扶桑花,给秦月茹打了电话。
秦月茹在返程的路上,问:“有事吗,谈公子?”
谈靳慌乱地问来客借了车和钥匙,一字一顿问:“江岁宜去哪儿了?”
秦月茹迟疑,笑了笑:“你女朋友,我怎么知道?”
谈靳厉声重复:“我问最后一遍,江岁宜去哪儿了!”
得到去向后,谈靳直奔机场。
高架桥上,蓝色的迈巴赫在荒忙夜色里车速飙到最高,一路的风呼啸。
跨越半个城市,谈靳抵达京市郊区的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