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烟头,关上窗,去冲了个冷水澡。
再出来时,我哥房间一点光线都没有。
但他的这个举动对我来说却格外刺激,他越是抗拒,我就越是期待他被我攻陷的那一天。
家里所有的灯都关了,包括我身后浴室的灯。
踩着黑夜的鼓点,我走到他门前,额头抵在门上,半晌还是没敲响他的房门。
“哥,。”
他房间传来细不可闻的声响,但再细小的声音,也可以被我捕捉。
“如果你想,我可以一直为你守身如玉。”我故意戏谑地说,“我知道你喜欢干干净净的,你放心,我干干净净等着你。”
他房间再没传出声音,可我知道,他不可能睡着。
他这一晚都不会睡着。
我回到自己房间,躺在熟悉的床上,看着空空荡荡的天花板,想的还是我们重逢那一天。
如果能重来,我哥是不是绝对不会在那个晚上和我相认?
大概是。
他会目不斜视地路过我,在我叫住他的时候,一脸无辜地对我说:“抱歉,我没有弟弟。”
没有弟弟就好了。
我要不是他亲弟弟,这事儿也没这么难解决。
显然,我哥和我不一样,他从来守规矩,按部就班地生活着。他把道德底线看得比什么都重,也把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
可偏偏,他如今唯一的亲人要摧毁他的道德底线,这对他来说,是一场恶战。
他要抵抗。
要战斗。
还试图把那个已经几乎变成了兽人的弟弟拉回正轨上来。
没用的。
我的手摩挲着身下的床单,这是我哥买给我的,他说这个牌子睡着舒服。
我翻了个身,看见窗外的月亮,亮得人心里发慌。
这个晚上,失眠的人不只我哥。
我辗转反侧,没有丝毫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