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从掌心滑落,“啪”地砸在地毯上,屏幕暗下去的瞬间,陆韵仿佛看到自己脸上煞白的血色。
“抓奸在床”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脑子里,嗡嗡作响。
怎么可能?柳晏舟上午还在早茶店看着她过马路,特意绕路买了热乎的蛋糕,晚上发信息说“很想你”——那个连碰她的手都带着小心翼翼的人,怎么会和别人。。。。。。
她猛地抓起手机,指尖抖得按不准密码,试了三次才解开屏幕。
匿名号码已经挂断,通话记录里只留下一串陌生的数字,像个嘲讽的惊叹号。
要不要打给柳晏舟?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按了下去。
万一。。。。。。万一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他的声音呢?万一真像那个“同事”说的,他此刻正和别人在一起呢?
陆韵蜷起膝盖,把脸埋进臂弯里,她无法保持冷静。
她想起柳晏舟在酒庄门口替她拢外套时的温度,想起他说“没喝酒,放心”时眼里的认真,想起他发信息说“结束后来找你”时的笃定。这些画面明明那么清晰,此刻却像被揉皱的纸,边角都带着刺。
她巍巍颤颤的跑出去,连衣服都没换,穿着一套卡通棉质家居服。
尽管她动作不大,还是惊扰了白七七。
“小韵,还没睡吗?”
陆韵发白的脸站在暗处,“是,柳晏舟喊我出去,他,他在外面,有话跟我说,妈,我很快回来。”
说完,直接跑了出去。
白七七总觉得怪怪的,也没有多想。
陆韵开车的手都在抖,前往柳晏舟说的系里聚餐的酒店还有半小时车程。
夜里的风灌进半开的车窗,吹得她脸颊发麻,却吹不散脑子里那团混乱的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