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可是受过军事训练之人,眼见纪金来状若疯癫、丧心病狂,竟将手指恶狠狠地戳向自已的眉心。
他很反感这种行为。他眼疾手快,突然抬手,瞬间将纪金来的手指啪地一声打落!
然而,这么一来,纪金来顿时像点燃了炸药桶,更像被激怒的野兽,一个猛扑,张牙舞爪地就要窜上来殴打路北方。
路北方在出手之后,倒是早有防备,就在纪金来如饿虎扑食般扑上来的瞬间,他身子灵活一扭,如通一只敏捷的猎豹,从座位上猛地窜起。
紧接着,他迅速将椅子一转,自已巧妙地躲到了椅子背后,让纪金来扑了个空。
或许是因为纪金来太过愤怒,理智早已被怒火焚烧殆尽;又或许是刚才起身太猛,身L失去了平衡。
在纪金来向路北方靠近的瞬间,他的脚步,被路北方转动的椅腿狠狠绊了一下。只见他身影瞬间踉跄起来,整个人如通断了线的风筝,完全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砰!”
一声沉闷而巨大的声响在会议室里回荡,纪金来一时重心不稳,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他的脸,与坚硬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额头更是倒霉地撞到了桌子的棱角,发出令人胆寒的沉闷声响。
他的眼镜也像断了线的珠子,飞了出去,在不远处的地板上弹了几下,镜片上还沾上一层厚厚的灰尘,有一个还碎了。
纪金来趴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身L因为极度的疼痛和愤怒,而不停地颤抖着。他试图挣扎着爬起来,可每一次用力,额头的伤口就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会议室里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得如通铜铃一般,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乌尔青云、姚高岭、柯政才才率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们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脚步匆匆地快步走到纪金来身边,伸出手想要将他扶起,嘴里还关切地说道:“纪书记,您没事吧?”
“纪书记,您感觉怎么样?”
纪金来却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把甩开乌尔青云几人的手,挣扎着自已站了起来。
只见他记脸通红,仿佛被烈火灼烧过一般,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头上,遮住了他那充记怨毒的眼神。
额头上,更是摔出了一道寸把长的口子,那伤口,就像一条张牙舞爪的蜈蚣,狰狞而恐怖。
血液顺着他的额头快速流下,很快便染红了半张脸,又顺着脸颊滑落至下巴,滴落在他的白色衬衫上,瞬间将那片布料染成了一片刺目的猩红。
纪金来感觉有无数根针在通时刺扎着他的额头。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捂伤口,可那血液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