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她的叫声,都转过头来。
陆鸿轩神色冷淡,坦坦荡荡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他的书童喜宝。
他看到这院子里被压在条凳上的陆毅武两兄弟。
唇角微勾:“这么热闹?”
林芳柔看出他眼底的讥讽,心里气坏了,就这么个不学无术的废柴,还敢嘲讽她的宝贝孙子。
可她面上不显,依旧是那副慈爱神色,语气却有些阴阳怪气,皮笑肉不笑地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鸿轩你啊。”
“想必也是刚从青楼回来吧,还是你好运气,没被你父亲抓住,哪像毅武毅业这两个小子,第一回做这种事就被抓住了。”
“你啊,可是免了一顿打!”
陆安平听到这话,顿时脸色沉下来。
他语气不悦冷喝道:“逆子,说!你是不是也从青楼的花船上下来的?”
陆鸿轩冷笑一声:“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只要这女人说一句,老头就会信以为真质问教训他,这样的前例,发生过无数次。
此刻他只觉得可笑。
陆安平的脸色瞬间沉下来,问这小子什么,总是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来反问,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这时林芳柔连忙给条凳上的陆毅武陆毅业使了个眼色。
陆毅武顿时会意,叫起来:“祖父!小叔也是从花船上下来的,您怎么就打我们?不打他!不公平!”
沈亦瑶看着他眼底闪过的算计,脸色沉下来。
这陆家三兄弟没少被林芳柔在私下洗脑,早就把他们这个小叔当成了敌对方。
尤其是他们挨打挨打,都会落陆鸿轩下水。
“就是祖父!我们跟花船上的柳姑娘喝酒时,她还提到小叔的名字了呢!说他可是花船上的常客!”
陆毅业也挣扎着嚎叫起来,唯恐天下不乱。
林芳柔脸上难掩得意,还故作维护地轻嗔了一句:“你们两个小子犯了错,提你们小叔干什么?”
“鸿轩他平日里就贪玩,去花船上谁不知晓,用得着你们两个说?”
这话虽是责怪,可话里话外却在煽风点火。
果然,陆安平的脸色更怒了,咬牙怒道:“逆子!我今日听闻你跟着你大侄儿毅文共同读书,还以为你长进了?没想到,你还是这幅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
“你太让我失望了!”
“来人,把二少爷给我压起来!一起打!”
“这陆府家规,不是只用来约束一两个人的,既然都犯了错,就一起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