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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复活,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烨渊和他所有党羽的脸上。
整个地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恐慌之中。
烨渊在最初的震惊和恐惧过后,立刻发动了疯狂的反扑。
他再次召集地府百官,这一次,他不再扮演深情的好丈夫,而是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至高权力无情打压的、无辜的、悲壮的受害者。
我不知道!他在百官面前,声泪俱下,捶胸顿足,演得比真的还真,我不知道后土娘娘为何要如此偏袒自己的义女!她复活了一个罪人!一个满手血腥,给地府带来无尽灾难的罪人!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是对我们所有地府鬼差的践踏!
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唾沫横飞:我恳请诸位,为了地府的安危,为了我们心中那点可怜的公道,与我一同,向后土娘娘讨个说法!我们不能让地府,成为某些人以权谋私的后花园!
他的表演极具煽动性。
许多不明真相、脑子像被驴踢过的鬼神开始动摇,甚至真的相信,我是被后土娘娘利用特权包庇的危险分子,而烨渊,则是那个敢于反抗强权的孤胆英雄。
一时间,地府上下,风声鹤唳,暗流涌动。
他这是在孤注一掷,破罐子破摔了。微正看着水镜中那张丑恶的嘴脸,眼神冰冷得能冻结忘川,他想在舆论上,将你和后土娘娘彻底孤立,把自己伪装成正义的一方。
那我就让他看看,什么叫自掘坟墓,死无葬身之地。
我平静地说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三日后,一场由我亲自召开的宣讲,在奈何桥上,正式举行。
消息一出,整个地府都轰动了。
无数鬼神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奈何桥围得水泄不通,黑压压的一片,望不到尽头。
我穿着一身最简单的白色仙裙,未施粉黛,长发披肩,独自一人,赤着脚,一步一步,走上了奈何桥的桥头。
桥下,是成千上万双或好奇、或质疑、或憎恨的眼睛。
那些目光像刀子,像鞭子,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烨渊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