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岁看着宁白露眼中促狭的笑意,自己也笑了。
“朕乃天子,可为天下解忧,自也可为梓潼解忧。”
“不过嘛……有那么几个人朕想收拾,正在让东厂找法子。”
“如果梓潼的凤仪之师比东厂快,空出来的几个位置归梓潼处置也不是不可以。”
宁白露眼眸中的笑意更浓了。
这死男人,心眼子这么小,这就报复回来了。
不过我就爱你这样的。
“好,一言为定!”
宁白露的手轻轻点在何岁胸膛:“阿岁你说内帑空了,定然是有硕鼠。既然阿岁让我想办法,那娘子我可不客气了。让我查查你的内帑?”
话音未落,何岁一把抄起宁白露拦腰抱了起来。
“呀~”宁白露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搂住了何岁的脖颈。
“在那之前,让我先查查你的!”
何岁抱着宁白露朝凤榻走去……
几日后。
养心殿内,烛火将两道相依的身影拉长,投映在身后的紫檀木书架上,静谧而又充满了无声的力量。
“女科”选秀的最后一卷宗册,被宁白露亲手合上。
那上面记录的每一个名字,沈珍珠、林婉儿、苏锦……都像是一枚枚她亲手打磨的楔子,即将嵌入这腐朽后宫的每一个关键节点。
一场惊心动魄的政治博弈,以她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何岁从身后拥住她,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窝,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享受着一场巨大胜利后的静谧。这是独属于帝后的、无人能侵扰的“权力领域”。
【权倾天下,并肩作战……真好。】
何岁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但紧接着,一个深埋心底的、身为现代社畜的执念悄然浮现。
【可若是能……有个小崽子,天天跟在我俩屁股后面,一个喊爹,一个喊娘,那才叫……】
话未说完,却化为一声无人察觉的轻叹。这未尽之语,是他内心深处对“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终极渴望。
他收紧手臂,将脸深深埋在宁白露散发着清雅馨香的颈窝里,那是一种能瞬间抚平所有焦躁与杀伐之气的、独属于她的味道。自穿越以来,那紧绷如弓弦的神经,在这一刻尽然释放。
他像个寻求慰藉的孩子,在她耳边喃喃道:“梓潼,有你真好。”
这声示弱,是只对她一人的特权。
宁白露没有回头,眼角的疲惫被一抹狡黠的笑意取代。她玉指轻捻,将一份刚刚整理好的凤仪阁名册向后递给他,凤眸中波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