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橙懵了下。
“他”是梁凌。
她的的确确幻想过周听寒是梁凌。
在他们结婚那天,周听寒穿着西装,笔挺地站在她面前。
她有一刻晃神,把他当成相恋三年的梁凌,还偷偷红了眼。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周听寒没非要一个答案,松开了她,“睡吧。”
欲念冷却的声色,他没继续对她做什么。
安橙张了张嘴,算了,解释就是掩饰。
她闭上眼,在周听寒怀里沉沉地睡去。
只是男人没睡,深深地看着怀中的女孩。
夜色笼罩着她,模糊不清。
所以她把他当成过梁凌?
次日,安橙睡到下午才醒,周听寒给她留了饭菜在桌上,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体苍劲有力,很漂亮。
——去市里买发动机,晚上十点前到家。
安橙将纸条夹在一沓纸条上,都是周听寒给她留的。
旁边还有另一沓纸条,比这沓厚,是她给周听寒留的。
之前周听寒没留纸条的习惯,因为她总给他留纸条,所以他也开始给她留纸条,还把她留的纸条夹起来,放在吧台上。
她反过来又学了他的习惯,也把他留的纸条保存起来,偶尔翻一番还挺有意思。
安橙打开菜罩,两菜一汤,熟悉的味道。
她不太会做饭,在家掌勺的是周听寒。
安橙喜欢吃周听寒做的菜,一碗饭,两菜一汤,吃得干干净净。
她刚收拾完,二表舅给她发信息,让她写一份哭丧文带过去,今天下午逝者要下葬。
安橙在家写完,骑着电瓶车到了逝者家。
二表舅看到她骑着电瓶车来,问道,“听寒怎么没送你?没因为昨天的事儿吵架吧?”
安橙摇头,“去市里买发动机了,他才不会像你们,耳朵不把门,什么都听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