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坛。
一块通天的巨石矗立于此,巨石之下石坛正中,是一尊用石头做的雕塑。
雕塑是一个少女形象,可双目处被凿空,双手双足尽断,一根退了色的红绳,将她的身体缠绕住。
雕塑的周围,有十三块大小正好的方形石碑环绕一圈。
石坛后方立着三根粗壮的木棍,木棍相交处,悬挂着一个白衣男子。
宋清正此刻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绣金长袍,手执铜铃杖,脸上带着一个表情诡异的铜制面具。
他不疾不徐地走上石坛。
身后跟着他的,都是男性村民,他们全都止步于石坛之下。
然后纷纷虔诚地跪在地上。
宋清正抬头望了望天,面具掩盖之下的眼里,流着既兴奋又痛苦的眼泪。
“终于,等到了。”
说话间,村民们也都纷纷留下了眼泪。
他们没有发生任何声音,只是无声的哭泣着,又像是在等待着。
等到太阳,一点点爬到他们的头顶上。
“行舞!”
随着宋清正的一声令下。
村民们站起来,手拉着手,不停地围绕着石坛,无声地开始旋转。
烈日炎炎。
一场诡异的祭祀活动正式开始。
这段没有任何音乐,任何姿势的舞蹈,似乎跳了很久。
久到被药迷晕的晋渊,终是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他双脚被绑住,手被分别绑在两边,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俯瞰着这里的荒唐。
一舞毕,宋清正举起手里的铜铃杖。
铜铃杖里发出来的,不是清脆悦耳的声音,而是沉重浑浊的一种噪音。
回荡在整个石坛内。
“吾辈触怒神女,甘当受罚。今日,吾寻得一子,供奉血肉,以此慰藉神女之怒。”
说罢,他转身抬头,看向晋渊。
铜铃杖指着被悬之人,缓缓道:“这是天意。”
“你的出现,是唯一能救我们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