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的职业很崇高。”陈淮清的声音平静,而且这句话时他发自内心认为的真心话。“只是我对婚姻还没有计划,这次见面更多是长辈的安排。”
很官方,很礼貌,但是让连楚楚很抓狂。
最后,出于礼节,陈淮清还是选择了送连楚楚回家。
连楚楚的家在城南的一处高档别墅区,半个小时后,车子停了下来。
连楚楚下了车,看着陈淮清清冷禁欲的侧脸,脸颊一红:“淮清,我父亲一直很想见见你,现在我估计父亲还没有睡觉,不如”
“改日吧,不打扰连叔叔休息了。”
陈淮清淡淡的出声,他上了车,黑色的梅赛德斯摇下车窗,一只男性的手伸出来,指骨修长,皮肤偏白,指尖捏着烟,衣袖挽到小臂,随意的搭在车窗。
男人的手长得很漂亮,浮着着力量感的青筋。
偶尔抽一下,伸出车窗点下烟灰。
指尖烟火似星似灭,看的连楚楚心口颤动。
她无声的看着男人的车辆离开,有些失落,回到连家,连夫人走过来询问女儿跟陈淮清相处的怎么样。
连楚楚有些沮丧,“妈,爸爸靠不住,我记得姥爷不是陈淮清外公的老部下吗?您让姥爷帮帮我,我今晚上好不容易跟他出去吃饭,你都不知道,他对谁都冷冷淡淡的,我约他吃饭,他就说公司事务繁忙”
“那谁让你就对他上心呢,a市这么多公子哥,那么多对你还是上赶着呢,不行咱换一个?”
“那不一样,他可是陈淮清。”
a市顶级世家。
就连连家,都算是高攀了陈家。
好不容易得到了这样的机会被陈家看上,而且陈母还挺喜欢连楚楚的,
连夫人叹了口气,随即眼眸流转,看四下无人,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悄悄放在了连楚楚手心。
“不行的话,咱们用点手段。”
连父不是个什么消停人,在外面也有私生子,在医学方面不知道实力比连楚楚强了多少倍,连父的心已经有点偏移了。所以目前看来,抓住陈家才是这对母女站稳脚跟的最佳方法。
”妈”连楚楚红了脸。
“没事,只要咱能嫁进陈家,什么都不重要。”
十一月的雨,似乎已经带着刀锋了。
天像漏了底,水倾盆而下,整条街浸在水里,溅起一片冷气,路两旁霓虹灯的光晕被雨雾吞没,模糊得只剩了淡红淡绿的一团,湿淋淋地贴在窗户上。
陵尽的诊所的门铃整日叮当响个不休,门开了又合,裹挟着湿透的寒意与病人沉甸甸的咳嗽声涌进来。
陵尽跟孟可都中了招,嗓子如同被砂纸磨过,额头滚烫,脑袋里仿佛塞满了沉重的棉絮。
最严重的还是陵尽,自从生了女儿之后因为月子没有做好留下了病根,一直体弱,如今被这新型流感折磨的死去活来。
她强撑精神,像台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重复着量体温、写处方、扎针的动作,人声喧嚷中,只有她哑声的叮嘱在浑浊的空气里浮沉。
“陵姐,我先走了。”见到诊所里只剩一个病人了,孟可打算离开。
陵尽点点头:“快点回去吧,孩子才几个月,正是离不开母亲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