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陵尽全心全力将重心放到了诊所的改造与新器械的搬入的相关事项。
一天一大早,陈淮清就拉着打着吊臂,胸前缠了好几道绷带,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张全海来到了陵尽的诊所。
在陵尽诧异的眼神中,张全海唯唯诺诺的跟一只鹌鹑一样,九十度鞠躬道歉:“陵小姐,对不起,那天的事是我的错!”
陵尽:
张全海余光撇到了陈淮清冷的跟冰霜一样的脸色,差点膝盖一软跪下了,被陈淮清揪着衣领子提起来:“站着,新中国不让下跪!”
陵尽:
说实在的,陈淮清整人整得不仅恨,还挺损,知道这地中海秃驴最珍惜那锃亮脑门上残留的几根毛,干脆找人给他剃了一半,如今地中海只剩下了半个圈,看的陵尽差点憋不住笑了。
这一提小鸡仔的举动扯到了张全海的伤口了,瞬间那死秃子疼的眼泪鼻涕一把流,几乎是恳求的看着陵尽,一连鞠躬好几回:“陵小姐,真的是我的不好,我喝多了冒犯了您,我真诚的给您道歉!”
陵尽闭上眼睛,连忙冲陈淮清摆了摆手,她可受不了这堪称遗体送别般的道歉,是在太缺德了。
陈淮清也是点到为止,看真的给陵尽解气了,大手一挥,小虎几个人从路边冒出来,架着张全海就钻进了车里扬长而去。
陵尽看着那一排排尾气更加纳闷了,转头看着陈淮清:“你怎么不走?”
陈淮清耸耸肩:“我来帮你了。”随即拿出自己手里的合同在陵尽面前晃了晃:“这个项目由我负责。”
自从那时出了张全海那挡子事后,陈淮清越级直接接手了陵尽的项目,本来买的中低端设备也被统一更换成精品设备,同时陈淮清还联系人来诊所为陵尽进行二次装修,甚至重新走了电路。
陵尽的朋友孟可也来帮忙了,她是学护理出身的,本来诊所就是由陵尽一个医生和孟可一个护士一起打理的,只不过陈淮清来诊所的那些天孟可正在家养胎修产假呢。
她一进门就看见了一身运动装在搬箱子的陈淮清,瞬间眼睛都看直了。
诊所刚装修好,地上都是灰尘与杂七杂八的物件,陈淮清站在其间,似乎与周围的杂乱格格不入,眉目清朗如画,几缕黑发垂到额前,一身运动装价值不菲,很好的修饰了他的修长健硕的身形,此刻正和几个工作人员一起将设备归位。
孟可悄悄摸到拿着报表皱着眉头一一对账的陵尽身边:“陵姐,这帅哥谁啊?”
陵尽抬头看了一眼陈淮清,整个人都移不开视线了。
阳光从厂房天窗斜切下来,将陈淮清弓起的背部线条镀上一层金边。深灰色运动服吸了汗,紧贴在后背,随着他搬抬重型零件的动作,清晰地勾勒出肩胛骨起伏的弧度。
她本该拉着孟可直接走开的。
可当男人直起腰擦汗时,喉结滚动着吞咽的动作让她鬼使神差停住了脚步。
汗珠顺着陈淮清的太阳穴滑落,途经下颌那道凌厉的线条,最后悬在锁骨凹陷处,他随手扯开领口散热,露出被热气蒸红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