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压下狂跳的心脏,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声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招招了什么?阿莽她伤得那么重,怕是神志不清了”
云翎看着她,仿佛在欣赏她强装的镇定,慢悠悠地开:“鹿莽说,是你们俩提前计划好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惊愕的脸,最后定格在鹿雅瞬间煞白的脸上。
“她说,你们料定像林溪晚这样爱出风头的人,狩猎行动必然不会错过。所以你们故意选在那条路上,找机会将她引到那个小坡附近”
云翎的声音如同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每一个字却都敲在鹿雅紧绷的神经上:“然后找机会将她推下去。如果她侥幸不死,你们就绕路下去,彻底了结她。”
他说出“了结”二字时,语气没有丝毫波动。
他微微倾身,俯视着床上僵硬的鹿雅,笑容加深,带着洞悉一切的残忍。
“哦,对了,鹿莽还说,就算林溪晚这次不去狩猎,你们也有的是别的办法,总能找到借口把她引出来。毕竟,你们的目标,不就是让她彻底消失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
鹿雅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这些话这些话虽然不是鹿莽的原话,但但意思竟然分毫不差!
这正是她和鹿莽私下密谋时内容!鹿莽那个蠢货!她竟然真的全说了?!还是被人用话诈出来的?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鹿雅。
怎么办?矢口否认?可云翎说得如此笃定,细节如此吻合,她再否认只会显得更加欲盖弥彰!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林溪晚如今风头正盛,又有鹿晨死心塌地地护着,自己脸上带伤,鹿莽又不在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
硬抗下去,恐怕会引火烧身。
或许可以牺牲鹿莽,保全自己!
鹿雅眼中瞬间盈满了泪水,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带着哭腔,颤抖着开口:“是!是鹿莽推的她!”
这话让屋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她,包括门外的林溪晚也微微挑眉。
鹿雅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泪水滚滚而下:“阿莽她自从林溪晚来了以后,就一直为我不平她说晨哥哥的目光都被那个外来雌性夺走了我受了委屈她、她看不下去所以才才一时糊涂”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恳求地看着众人,尤其是鹿战和鹿呤:“我我劝过她的!我阻止过的!我说这样不行!可她她当时被嫉恨冲昏了头,根本不听我的”
鹿雅哭得情真意切,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最无辜的受害者。
她顿了顿,露出一副认命又凄楚的表情,轻轻抚摸着自己脸上的伤疤,声音低哑下去:“现在现在我和阿莽被她被她炸成这样也是也是报应吧毕竟是我们先起了歹念”
她闭上眼,任泪水滑落,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她心中暗暗盘算,这番“坦诚”和“自责”,加上这凄惨的伤,足以博取同情,同时也能将林溪晚“睚眦必报”、“下手狠辣”的形象坐实几分。
或许鹿晨不会动摇但至少至少鹿呤对林溪晚这外来雌性的厌恶会更深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