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站在原地没动,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只是用那种看戏似的眼神望着她,仿佛在说“还有吗”。
这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彻底激怒了林若雪。
她骨子里的骄纵和不甘被狠狠挑了起来——她不信!
不信这个当年为她一句话就能豁出命的男人,如今真能对她的主动无动于衷!
他一定是在装模作样,一定是在故意拿捏她!
“陈平安,你敢不敢?”
林若雪死死咬着牙,猛地伸手拽住帘子,“哗啦”一声甩了回去,将风雪关在门外。
她用力推着陈平安的胸膛,将他往屋里逼——他的胸膛硬得像块石头,推起来竟纹丝不动,可她偏要较劲,红着眼眶把他推到床边。
陈平安顺势坐到床沿,床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他抬着眼,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像在看一场热闹的戏。
林若雪的呼吸已经乱了。
她盯着陈平安,手指颤抖着抚上自己的披风系带,“嗤啦”一声扯断了绳结。
厚重的披风滑落在地,露出里面月白色的棉裙。
紧接着,她又伸手去解裙腰的盘扣,动作又快又急,像是在跟谁赌气。
棉裙落到脚踝的瞬间,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漫了开来。
那香气不浓,却像藤蔓似的往人鼻子里钻,勾得人心头发痒。
陈平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没说话,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林若雪的脸已经红透了,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她的手指在领口顿了顿,终是狠下心,解开了最后一颗盘扣。
棉衣顺着肩膀滑下去,露出里面水红色的裹胸,还有裹胸遮不住的、雪白雪白的香颈。
那脖颈线条柔和,像上好的羊脂玉,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着。
“你是在玩火。”
陈平安微微皱眉,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林若雪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疯狂和豁出去的决绝:“玩火又如何?
陈平安,你敢睡我吗?”
她往前凑了凑,裹胸下的曲线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你就是个痞子,你不敢。
别看你现在风光,得意不了多久!
等你哪天跌下来,就知道我们林家的手段有多狠!”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解裹胸的系带,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尖锐:“我今天敢站在这儿,就有我的底气!
我就算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也不敢碰我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