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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恩人?”裴行寂的大脑一片空白。
“没错!”秦老声如洪钟,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一年前若不是这丫头,我这条老命早就没了!我找了她一年,没想到她竟被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如此欺辱!”
秦老探了探我的脉搏,脸色一沉:“好恶毒的‘子母同命蛊’!”
“蛊?”这个字,再次从裴行寂口中僵硬地吐出。
“没错,就是蛊!”秦老怒视着裴行寂,一字一句道,“这位小姐根本没有怀孕,而是被人下了蛊!此蛊名为‘子母同命’,以中蛊者为‘母’,日夜吸食其精血与气运来供养蛊虫。待蛊虫大成之日,再由下蛊者,也就是‘子’,将其取出,鸠占鹊巢,夺其性命!”
秦老顿了顿,指向我刚刚泼洒的药碗:“而这碗药,是压制蛊虫的草药。蛊虫在母体里被压制,作为‘子’的下蛊者,自然会感同身受,痛苦万分!”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射向了床上那个脸色惨白的沈薇。
真相,已经昭然若揭。
“不不是我”沈薇惊恐地尖叫起来,“你们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怨毒地瞪着我,积压多年的嫉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是她!沈清漪!都是因为你!凭什么你一生下来就是沈家嫡女,而我只是个被收养的!凭什么你能风风光光地嫁给裴行寂哥哥,而我却要被家族安排去联姻!我恨你!我就是要毁了你!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让你变成人人唾弃的烂货,然后取代你,得到爸爸妈妈的爱,得到裴行寂哥哥!”
这番歇斯底里的自白,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畜生!”秦老怒喝一声,从怀中摸出一枚古朴的铜钱,屈指一弹。
铜钱破空飞出,不偏不倚,正打在沈薇戴着银丝手镯的手腕上!
“啊——!”
比刚才凄厉十倍的惨叫声响起,那银丝手镯竟像活物一般骤然收紧,勒进肉里!
一缕缕黑气从手镯中溢出,疯狂地钻入沈薇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