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许出去前对李秋曼说:“你先别出去,我先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你等我给你打电话,我打电话让你出去,你再出去。”
李秋曼不敢再多问,很识趣地答应:“好。”
温如许走出包厢,走到之前坐的卡座前,谨慎地扫了几眼,没看到栾承毅,只看到叶江神色凛然地坐在沙发椅上,谭柏启陪着笑站在一旁。
她拉住叶江的手晃了晃,软着声问:“好了吗?”
叶江抬起手捋了捋她耳旁凌乱的头发,眼神温柔地看着她:“好了。”
温如许看到他指关节有擦伤,急忙抓住他手,担忧地问:“你手怎么了?”
不等叶江开口,她小嘴一扁,捧着叶江的手哭了出来:“你是不是被他们打了?”
其实她知道不是叶江被打了,是叶江打了人。
毕竟以叶江的身份,就算到了那些战乱频仍的非洲国家,他都能被当地的军人尊敬地供着,又怎么可能在四九城被人打。
在四九城地界,无人敢动叶江一根汗毛,除非那人不想活了。
可她必须要做出很心疼的模样,必须做出一副关心则乱的模样,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叶江的怒意。否则晚上回去后,叶江定然要把怒意用别的方式从她身上讨回去。
谭柏启:“……”
谭柏启看着眼前这个傻白甜似的小姑娘,又好气又好笑,但他不敢气也不敢笑,还得赶紧解释:“您别误会,我们哪敢打三哥,更何况我们几个废物,加起来也不是三哥的对手,是……”
叶江目光凉凉地睨了眼谭柏启。
谭柏启立马闭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叶江把温如许抱到腿上,抬起手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指尖轻抚她眼尾的湿痕,语气无奈又宠溺地说:“别哭,我没事。”
温如许查看了他两双手,发现只有右手伤得最重,不光指关节破皮露出了鲜红的肉,连手背上都有擦伤,然而左手却没受伤,只是指关节有些红。
很明显,叶江是打人打得太重了,才把自己的手打破了皮。
她心里很复杂,一边庆幸叶江很强,因为叶江很强才能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帮到她,一面又畏惧叶江太强了,因为他太强了,就意味着她将来很难脱离他的掌控。
怀揣着复杂的心思,温如许双手捧起叶江受伤的右手,温柔地亲吻他手背,又嘟起嘴对着他手背吹气,一边吹还一边柔声埋怨:“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嘛,手伤得这么严重,我都要心疼死了,下次不准再这样了。”
叶江只觉她口中柔软清香的热气吹进了他心里,他抬眼看她,眼眸很深、很沉。
温如许对上他深渊般骇人的眼睛,心口狠狠一跳,连忙扯出一抹笑:“你以后不准再用拳头打人,你再把自己打伤我就不理你了。”
叶江喉结滚动:“好。”
谭柏启:“……”
叶江冷冷地看了眼谭柏启,声音凛冽道:“这次的事就算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谭柏启连连点头:“是是是,三哥说的是,绝不会再有下一次,放心,下次三嫂再来玩,我们一定提前把酒吧清理好,为三嫂腾出最好的房间。”
叶江:“那倒不必,她不会再来。”
温如许坐在叶江怀里,抬起嫩藕般的手臂环抱住他脖子,乖软地靠着他胸膛:“我被吓到了,腿软走不动路。”
其实不是,她就是试探叶江的底线,试探叶江对她的包容性。
叶江没说什么,单臂搂住她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