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凝固。
顾熙州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手却还停留在文悦脸颊边。
"顾总,乐言姐来看你了,我。。。。。。是不是太打扰你们了?我先出去吧。"
文悦像只受惊的兔子,抬头时眼睛里已经蓄满泪水。
她说着就要起身,动作虚浮的却像是站不稳,一下子瘫坐在床上。
顾熙州的手就这样被她牵着,目光在我和文悦泛红的眼眶间来回打转。
最终还是抽回了手,只低声道:"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这几天也熬坏了。"
文悦轻轻"嗯"了一声,泪珠终于顺着脸颊滚落。
她扶着墙,脚步虚浮地往外挪。
顾熙州的视线果然黏在文悦身上,眼里浮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才缓缓收回目光。
心脏像是被钝刀反复切割,疼的我几乎喘不上气。
我深吸一口气,缓步走进病房。
周潭跟在身后,双臂抱在胸前,目光在顾熙州身上转了一圈,唇角噙着点若有若无的冷意。
"言言,别生气了。"顾熙州挣扎着想坐直些。
"等我出院,一定重新补给你一场求婚,比上次在跨海大桥的还要盛大。"
他说着,伸出没扎针的手,往前凑了凑。
被我微微侧身避开。
"没生气,你好好养着吧。"我平静的说。
顾熙州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丝绒戒指盒。
"言言,这是我让设计师连夜赶制的,独一无二,刻了我们的名字缩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