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望海怔在原地,才想起祝觅缊记忆有问题,他急于解释,可祝觅缊已然是一副送客的模样。
邹望海发觉到她对自己的抵触,不敢再刺激她,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余光中,祝觅缊在他走后松了口气。
邹望海心下更加酸涩,但既然已经找到了祝觅缊的住处,也不急于一时。
祝觅缊锁好门,才出门去公司报道。
江兴泽看到她进门便笑了,随后又收敛了一下表情,才打招呼:
“祝小姐,欢迎你。”
祝觅缊温和笑笑:
“谢谢您。”
一下午过去,没有她意想当中的刻意为难和繁杂工作,真的就像在咖啡馆中谈下的那般,轻松又薪资高。
祝觅缊松了口气,按下自己随时准备离职的想法。
秘书的工作要比助理好做得多,她不需要应付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更不需要关注网上铺天盖地的舆论。
到了下班时间江兴泽依然在处理文件,祝觅缊不敢离开,便一声不吭地继续待着。
江兴泽看了她一眼,开玩笑道:
“你这么热爱工作?”
祝觅缊怔了怔,之前做邹望海的助理时,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即便邹望海偶尔会好言好语地安慰她,但从来没有真的让她多休息过。
她犹豫地收拾了包,在老板的点头许可下离开。
离家还有段距离,祝觅缊就远远望见邹望海站在门口,见她过来,有些紧张地招了招手。
祝觅缊有些烦躁,怀疑是不是以后每天都要被迫见到他。
邹望海手中是一封精致的信。
在祝觅缊房间的垃圾桶里,他找到了信的碎片。
那本是他要在结婚时送给祝觅缊的新婚礼物,可现在甚至拼不出完整的一个句子。
这怎么可能是姜小宁口中所说的“不小心弄破了”?
自己当时是多么被鬼迷了心窍,才会相信那个满嘴谎话的女人。
祝觅缊当时泪流满面的模样似乎还在眼前,邹望海不由闭上眼,用力给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