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前一晚,不知林月臣和秦若雪说了什么,秦若雪为了哄他开心,不仅将我们的婚房变更到了林月臣的名下。
还斥巨资买下了一颗星星,以“月臣”的名字冠名,昭告天下。
林月臣高调地在网上秀恩爱。
“某些人费尽心机坐上这个位置,又把我这个原配气得心脏病复发,不得不在国外养病多年,如今才有机会回来寻找真爱,好在,属于我的东西,他永远抢不走。”
底下评论一片对他的同情和对我的谩骂。
我恍惚想起最开始的日子,秦若雪的双腿还不能动。
她心疼我每天抱她上下床太累,总是在夜深人静时,自己咬着牙,一次次从轮椅上摔下来,再爬上去,默默练习着挪动的动作。
她会让我每天清晨去花园,为她摘一朵最新鲜、还带着露水的玫瑰,放在她的床头。
我发烧那次,她急得团团转,想自己倒水,却不慎从轮椅上摔了下来,额头磕出了血。
可她的腿一好,这一切的温情,便如过眼云烟,迅速消散。
我想通了,在这段腐朽的关系里,再纠结过去毫无意义。
我在他的微博底下,平静地留了一句言:“祝你们坚贞不渝的爱,一直到白头。”
没过几分钟,秦若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许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月臣有心脏病,你还去刺激他!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电话那头,林月臣微弱地咳着:“若雪,你别怪他了,是我不该把我们的爱公之于众,毕竟现在秦太太的位置,还是他,我理解的”
我没有说话,直接挂断,拉黑了她的号码。
走的那天,老爷子坚持要送我,“小诺毕竟是你的孩子,你不在明天送她最后一程吗?”
我的心又是一阵刺痛。
“爷爷,触景生情,小诺,就让她长眠在她最爱的花园里吧。”
老爷子拉着我的手,眼眶通红,满是愧疚与不舍。
就在这时,秦若雪回来了。
她看到我脚边的行李箱,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许牧,你又在作什么妖?”
“怎么,上次绑架女儿的戏码被我戳穿,又换新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