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把卢璘送到房外后,没有着急离去。
朝不远处挥了挥手,喊了个院中守着的小厮过来。
“你去清心园回禀老爷和夫人。”
“就说……璘哥儿考完了,人有些乏,已经回房歇下了。”
管事特意嘱咐,话要说得轻巧,免得夫人过分担忧。
小厮躬身应诺,脚步匆匆地穿过抄手游廊,朝着清心园方向走去。
……
清心园内,暖炉烧得正旺,驱散了满室的寒意。
老爷正捧着一卷书,看得入神。
夫人则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修剪着一盆水仙,姿态优雅。
屋外风雪未歇,屋内却是一片静谧安详。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夫人修剪花枝的手微微一顿,抬眼望向门口。
小厮在门外站定,恭敬地禀报。
“老爷,夫人,璘哥儿回来了。”
“人有些乏,已经先回房歇息了。”
夫人闻言,手中的花剪还在耐心修剪着枝丫,没当回事。
等小厮汇报完离去后,夫人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担忧地看向老爷。
“老爷,璘哥儿下场会不会还是太早了。
“毕竟年龄还是太小了,身子骨都还没长开,跟着一群成年人去考场里熬着,怎么受得住。”
夫人越说越心疼,柳眉轻蹙。
“那考场里又冷又硬,一坐就是一整天,消耗太大了。”
老爷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但没有开口说话。
对于璘哥儿的学问,老爷是很清楚,也很有底气的。
可科举考试,与做学问有时候还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