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在听到燕铮的话之后面面相觑,但到底还是收留了两个人。
为首的那个便是村长,也是他们好运,碰巧遇到了村长。
村长带他们回了自己家,让自家的老婆子给他们找了干净的衣服。
萧婉仪连连道谢,用清水洗过,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整个人果然舒服多了。
从堂屋里走出来,就看到了穿着粗布衣裳的燕铮。
不得不说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即便是一身粗布衣衫,也难以遮掩住燕铮身上的气质。
他正帮着村长在砍柴,手起刀落,柴火很快就劈了一堆。
见到萧婉仪出来,他扭头看去。
只不过什么都没有说,不多时,村长媳妇儿就端过来,两碗稀粥。
“我们这个村子穷,没什么好吃的,你们就将就一下吧。”
听到这话,萧婉仪摇摇头说了一句没事。
这稀粥里面的米粒很少,与其说是粥,倒不如说是一碗米汤水。
桌子上还放着一盘用水焯过腌好的野菜。
按道来说,这村子怎么说也在京郊,怎么会贫穷成这样?
萧婉仪想到这里,悄悄抬眼看向燕铮。
燕铮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语气自然地问了一旁的村长。
听燕铮这么问,村长露出几分苦涩的笑。
“我们这个村子是属于上京城中王家的。”
“村子里面一共五十户,都是王家的佃农。”
说到这里村长唉声叹气。
大家都觉得处在这京郊之中,就算不富,也不可能穷成他们这样。
但实际上就是因为在京郊,所以他们受到的压迫才是最多的。
就以王家来说。
他们给他们的赋税比朝廷的还要多上两成,每年交完朝廷的赋税之后还要交给王家的地租。
零零散散的钱财去除之后,他们手里哪还有富余的钱。
更别提一家人还要生活一年,日子自然是过得紧巴巴的。
“比朝廷的赋税还要高?朝廷明明有明文规定,佃农每年应该交的地租和赋税是多少。他们竟然敢私自收租?”
萧婉仪放下手中的碗,眉心紧紧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