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晩跟他隔着一个位置的距离,但是,依旧能感受到他每一次清晰的呼吸,以及鼻息间喷散出来的热气。
尤其是,在她眼睛看不清时,听力却更显优势。
她甚至能听到他胸腔里那雷鸣鼓鼓的心跳声。
宋晩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是,却被他刚才的吼声直接惹恼了:“就算时遇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我也愿意跟他走!因为从始至终,他从未伤害过我,更不会把我当傻子一样欺骗!”
听到‘欺骗’两个字时,傅靳琛狠狠皱了皱眉,愈加烦闷的扯了扯领口。
动作很粗鲁。
扣子都扯掉了几颗。
此时,他衬衣半敞,壁垒分明的胸肌裸露在空气中。
隐隐可见紧实健硕的腹肌。
可男人尤觉得不够凉快,打开空调后,仍有汗珠从鬓角滑落下来。
他干脆将衬衣从裤腰中扯了出来。
但是,身体却愈加燥热。
心里因宋晩而高涨的那股怒火也越烧越旺。
她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似的,深深的扎在他心上。
这让他极力压制的身体和情绪,濒临在失控的边缘。
他抓起一瓶水,从头上浇了下去。
空瓶子被修长的指骨捏的变了形,又被用力砸到了挡风玻璃上。
水滴溅落在宋晩手背上,她感到皮肤上传来丝丝凉意。
是冰水?
宋晩拂掉手上的水珠,疑惑的扭头看着傅靳琛。
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好像倒靠在座椅背上,呼吸比之前更重了。
但是,她没空细想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却因为车内温度太低的缘故,抱着胳膊打了一个冷颤。
察觉到她有些冷,傅靳琛将空调关掉,忽然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脸上的表情既复杂又凝重:“阿晩,就算你要逃,非得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
宋晩甩开他的手:“我不走,等着被你一辈子困死在那栋别墅里?”
傅靳琛闭上眼睛,抬起手腕,搭在汗湿淋漓的额头上,解释道:“不让你离开别墅,是担心你乱跑,你忘了那晚你跑去那个废弃工厂的事情了?禁止你跟外界联系,就是防止你跟秦时遇联络,但是,没想到,你为了逃走,居然做到这个地步。”
宋晩听后,不禁冷笑,“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