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这么久,穗穗还是不肯松口,反而用神神叨叨的语气说这些,让秋新义越来越火大,“穗穗,什么黑气?什么印堂发黑?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舒家人不在,你别给我装傻。”
穗穗伸出小手,指了指他的手臂跟大腿,声音轻飘飘的,却很认真:“这里,还有这里,都有黑气缠着,穗穗才没有乱说话。”
秋新义被她这诡异的语气弄得心里发毛,忍不住皱眉:“穗穗,再胡说八道,我要生气了!”
穗穗却一脸认真:“爸爸,穗穗没有胡说。黑气缠身的人,会倒霉的。”
秋新义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寒意,但他很快压下这股不适,勉强笑道:“穗穗,爸爸现在没空听这些,你就答应爸爸,明天跟舒总说说,好不好?”
穗穗没回答,只是忽然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眉心,声音轻得像一阵风:“爸爸,你这里……有血光。”
秋新义猛地后退一步,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胡说什么?!”
穗穗收回手,依旧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但那双眼睛却清澈得仿佛能看透人心:“爸爸,穗穗不会骗人的。”
秋新义心里又惊又怒,但更多的是不安。
这小丫头到底是真的能看见什么,还是在装神弄鬼吓唬他?
他咬了咬牙,勉强挤出一丝笑:“穗穗,爸爸现在没空陪你玩这些,你记住爸爸的话就行。”
说完,他匆匆站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病房。
见到秋新义离开,穗穗耸耸肩,皱皱鼻子,坏爸爸做了坏事,这些是惩罚,她才不会管呢。
走出病房后,秋新义站在走廊上,心跳仍然有些快。
他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心里莫名发慌——这小丫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他咬了咬牙,觉得自己也是有够无聊的,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吓到。
秋新义晃晃头,不让那些奇怪的话再影响自己。
可他离开医院后,心里仍被穗穗的话搅得烦躁不安。
他一边开车一边咒骂:“小丫头片子,装神弄鬼的,吓唬谁呢?”
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眉心隐隐发烫,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着,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揉,直接把眉心都揉红了。
车子刚驶入公司地下车库,他就接到了秘书的紧急电话:“秋总,不好了!周总带人来了,正在会议室挖我们的骨干!”
“什么?!”秋新义猛地踩下刹车,方向盘差点被他捏碎。
周明这个贱人,给他戴绿帽子,光明正大地带走他老婆跟孩子,现在居然还嚣张到趁他不在公司,直接上门挖人?
他哪来的胆子?他哪来的脸?
他怒气冲冲地冲进电梯,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收拾周明。
可电梯门一开,他就听见会议室里传来周明那令人作呕的笑声:“各位放心,跟着我干,待遇翻倍,绝不会像某些人一样,这么多年了还不给涨薪!我跟你们也一起共事那么久了,我的为人你们还不清楚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头接耳,毕竟这两天秋新义跟周明之间的大战,他们可都是有目共睹,周明做事确实不地道啊,绿了秋新义不说,还让他给自己养孩子,这谁知道了不上头啊?!
但是秋新义抠门是真的抠门,总爱给他们画大饼,摆着老板的架子,确实是不如周明平易近人好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秋新义一脚踹开会议室的门,脸色阴沉得可怕:“周明,你他妈找死是吧?”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几个原本犹豫的员工立刻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