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语已经彻底不去上学了,一连几天不吃不喝,觉也睡得很少。
彭季轲二进军营练兵,她一个人在家,因而没注意到,门外一群不速之客。
“说,你之前给她吃了什么?”
“先生都不管她了,还以为抱她大腿,就能背靠大树好乘凉呢?”
“风水轮流转,也不看看现在得宠的是谁。”
程应锦揪着曾泽缨的耳朵,作势便要将她往屋里踹。
“姐姐饶命,我真的不知啊。”
曾泽缨头上的面纱被扯掉了,头发凌乱,没有半分体面可言。
“死到临头还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程应锦说着话,便将搜罗出来的避孕药,扔到她脸上。
“谁让你怂恿新太太吃这些的,你居心何在?是不是想害得先生断子绝孙?”
“你知不知道,新太太现在虽然没有名分,但已经见过了长辈,也加入了我们的国籍。”
“你这样胆大包天,就不怕先生知道了,剥你的皮吗?”
“姐姐,您一会儿说我投靠叶小姐,是寻求庇护。一会儿又说她是无辜的,我在故意害她。不觉得前后矛盾吗?”曾泽缨欲哭无泪,她此刻自己也混乱了,有几分分不清,到底是在帮人还是害人。
“还敢狡辩,是不是以为大夫人被休了,家里没人当家,你就能为所欲为,翻天了。”程应锦一声令下,立即上来几个女佣,来拉扯她的衣裳。
“来人,把她头发给我剪了。衣服扒下来,给院子里的狗穿上。”
“我承认,我承认。”曾泽缨眼见藤条落下,身上顿时起了一层叠一层的血痕。
“是我将药拿给叶小姐的,我鬼迷心窍,认不清形势。”
“既害了叶小姐,也耽误了先生绵延子嗣,罪大恶极。”
“我愿领一纸休书,从此离开彭家,再没资格侍奉在先生脚下。”
“你想得美,做了恶,还能跑,天底下哪有这种美事?”程应锦抬起脚,十几厘米又细又长的高跟,便刺破了她的肌肤,扎出了一个血窟窿。
“你要庆幸,现在来处置你的人是我,而不是先生。”
“否则你小命不保,还会连累家人。”
“住手。”叶语倚靠在门边,声音微弱。
长期的不休不眠,使她身体虚弱到了极点,几乎站立不住。
艰难拎着手中的袍子,给匍匐在地上的人穿上。
“避孕药是我让她拿给我的,要打要杀冲我来,别在这欺软怕硬。”
“只是我很好奇,你们真的有信仰,还是装装样子,真主不是教你们慈悲为怀吗?”
“不管怎么样,四夫人也是先生明媒正娶的太太。打狗还需看主人,你们怎么敢这么嚣张?”
“叶小姐,先生已经弃你而去了,你还在这拿着根鸡毛当令箭呢?”程应锦抱着手臂,只想将数月以来,被打压的屈辱,都找回来。
“你该不会不知,他这次去军营,没有一年半载,是回不来了。”
“其实也用不着他出手,你自己就能将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