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还剩最后一节课,叶语正拿出课本,准备听老教授讲现代医学。
就见教授忽然停下来,望向窗外,又将目光定格在她身上,开口道:
“叶语,外面有人找你,你先出去。”
叶语诧异看了下四周,确定教授没有在跟点自己名字,起身走到教室外面,看见远处枝繁叶茂的古树下,站着那个挺拔立体的男人。
“不用再问我身体怎么样了,走,去把衣服换了。”彭季轲主动开了口,不问三七二十一,就将她带到了自己车上。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叶语有几分诧异。
“我还以为,你想跟我搞什么浪漫的校园爱情,所以来等我下课,看来还是我想多了。”
“我是想来看你,顺便约会,前提是别惹我生气。”彭季轲伸出手,她便仿佛条件反射一般,主动将自己的智能手机,交了上去。
“因为我脑部遭了重创,就以为可以随便糊弄?”
“我想不起来不会问?还是你觉得瞒得过我,或者谁敢骗我?”
“也谈不上骗,真正的谎言,都是半真半价。”叶语看着自己手机,就这么被他拿去了。
没有谈判,因被他温水煮青蛙已经很久了。
“我以为你姐姐,会利用春秋笔法,撺掇你迫害我。”
“她也是读过书的人,又有头脑。颠倒黑白,对她来说并不难。且这样的事,她也干过不少次了。”
“就像小孩子打架是事实,哪怕以多欺少,也可以说少的那个是校霸。仗势欺人,其实是为民除害。”
她冒着被彭云樵杀人灭口的风险,依旧待在他身边,又怎么能说她无情无义呢。
“知道。历朝历代的上位者,都是这样美化自己的。哪怕是他主动发起攻击,也说上一任倒行逆施,搜刮民脂民膏。”老传统艺能了,在政坛这一块,彭季轲懂得比她多。
“这是要去哪儿?”叶语见他拿出黑袍,又看了看前面坐着的司机,和副驾驶的保镖。
“去见我爸妈。”彭季轲大手一挥,拉上中间的那道帘子,勒令迫使她现在就换。
叶语十分难为情,手指攥着衣衫的一角,迟迟不肯脱下。
“怎么?不愿意?”如果她不乐意,那彭季轲就帮帮她。
“从前的事情,没出现在我记忆里,但叶小姐总归是经历过的。”
“这样的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还害羞扭捏什么?”
“不是……”叶语接过,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换了,然后才小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