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季轲在电话那头,低低地笑出了声。
像极了她从前在短视频上,刷到的那种,有钱人的笑声。
“难得看你吃醋一回,样子还挺有趣。”
“看来还有很多潜力,等待挖掘,真想瞧瞧你别的样子。”
叶语早知道这个人缺德,但此刻他的没安好心具象化了。
“我知道你脾气不好,每次都在努力避免惹你生气。”
“你倒是好,恰恰相反。”
“你那是不舍得我发脾气吗?你是什么,我都不想说你。”彭季轲冷嗤一声。
“不就是怕激怒我之后,在床上遭老罪?”
“我倒并非故意调教,只是我在乎你,你不在意我罢了。”
“难得看你对我的占有欲,可以给我些安全感。”
这个在枪林弹雨中面无惧色的男人,说想在自己这里汲取安全感,简直天方夜谭。
若是被他的下属听见,恐怕会瞳孔地震。
“那些我安排过来的私教,你不用担心。为我服务,是他们祖上积德。”彭季轲有时候,也搞不明白她的脑回路。
“你试想一下,古代的工商农医,奋斗到底是为了什么?”
“生下来就伟大,不慕名利,一心想着为苍生祈福,现实吗?”
“如果有机会让他们到御前伺候,你看他们是不是敲锣打鼓,欢欣鼓舞?”
即便皇上没有亲自点兵选将,他们都挤破了头,想往京城靠。
叶语这回明白了,京城爷就是爷。彭季轲于他们而言,就是塔国的土皇帝。
“好吧,是我狭隘了,我都做不到伟大,又怎么能要求别人无私?”
“我只是以为,在医院救死扶伤,会比给我当老师,更有意义些。”
“但在他们眼里,能接近我,投靠你,更有前途吧。”
叶语握着手机,跟他聊天时,仍旧心有余悸。
他还不知道,自己刚刚偷偷给领事馆打了电话。
好在,他没往这部手机上,安装窃听器。
否则又会震怒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