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语进了病房里,也没闲着。
她很想直接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跟他温言软语地说说话。
但还是看向来查房的主治医生,询问他这段时间的用药情况。
“先生身份尊贵,所以我们不敢用那些虎狼之药。”
“奈何很多性情温和的药,作用是不小,只是见效慢。”
“先生等得不耐烦,勒令我们换成见效快、效果好,同时也副作用大的。”
医生一脸无奈,知道先生日理万机,也不敢深劝。
对待这位统帅,不能像医治其他病人那样,由医生全权说了算。
“我知道你很忙,可是这个国家离了你,就不运作了。还是太阳离了,你就不再升起了?”叶语担忧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才坐到他床上一角。
想握住他的手,给他传递一些温暖,与他十指紧扣。
想到他宗教中的教导,还是忍住了,没有在众人面前跟他举止亲密。
“术业有专攻,还是要听从医生的建议。”
“不然你现在早早出院,留下病症,总归是埋下祸根。”
“现在年纪轻,身体底子好,不当回事。等将来岁数上去了,这些毛病都找回来了。”
她从前在家时,爱吃冷饮无节制。
妈妈每每念叨她,说她以后会影响生育,老了之后会关节痛。
她那时还不以为意,笑说就算不吃冷饮,将来岁数大了,也会骨质疏松,哪哪都疼。
没想到短短数月,她就理解了妈妈的惦念。
“方才不敢跟我直说,我女人刚进来,就告我的状是吧?”彭季轲故意虎着脸,一众医生都吓得噤若寒蝉。
他心底压着一股火,正无处发。
几个医生不知道,只晓得不要撞枪口上才好。
“好了,为什么又不高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试试用中医为你调养。”叶语给几个医生使了个眼色。
他们才仿佛得到特赦一般,打了招呼后,纷纷鱼贯而出。
在心底记下了四夫人这次的搭救,将来有机会报答,一定得还了这个人情。
“我之前一直没告诉你,我大学学的,不是小语种专业。”
“塔语只是我的个人爱好,为了旅行方便。”
“可能我确实有点语言天赋吧,每到一个陌生的国度,都会先自几句这个国家的日常用语。”
“达不到专家的水平,但是与本国人简单对话没问题。”
屋内仅剩两个人,叶语才比刚刚大胆一些,握着他的手,问他为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