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忘了,彭季轲的话,从来只是通知,而不是商量。
跟着他摸黑出发,路上,还在忐忑:
“你现在不给我手机用,又没有书籍可以查到,我想先了解一下,你们这儿的信仰,都是无从下手。”
“每天接触的就那几个人,他们对我避之不及,生怕你生气,也没法跟他们交流沟通。”
“我现在真的成了井底之蛙,做不了准备的工作。想跟他们谈谈经文,他们也是讳莫如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叶语一点都不想诋毁他的真主,但如果是好神,为什么偷感这么重。
“别怕,有我在,你就算把天捅个窟窿,也有我这个高个的顶着。”彭季轲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感受到你的重视和尊重了,到时候只要退至我身后,平常心对待就行了。”
“我这次过去,你跟你老婆提前说了没有?”叶语以前没发现自己有点焦虑型人格,到了这边,很多后天形成的毛病,都找上来了。
“回头你会不会突然上楼,把自己关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诵经,把我一个人丢在外面。”
“让我独自面对你那些大老婆、二老婆,茫然无措。”
“她们各司其职,只有我像个白痴,在客厅用脚抠出三室一厅。”
“女人地位低,加之她们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敢当面斥责我,肯定在心里笑话几万遍。”
叶语真的很想提前了解一下流程,做到心里有数,不至于临时抓瞎。
这是职业病,也是出于教养和礼节。
但彭季轲全然不放在心上,只是看她慌乱又呆萌的样子,“哈哈”一笑:
“你就是我老婆。”
“行,待会儿进屋,就把你别在我裤腰带上,走到哪儿带到哪儿,省得你担心我把你丢下。”
“我以前不知道,你这么畏惧人言。不过想来也是,我也遇见过,因为网暴自杀的人。”
“虽然都说,被嘲笑又不会少块肉。但指摘落到谁身上,谁都难受。”
“劝别人内心强大的,往往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落到自己身上,他比谁跳脚都高。”
叶语知道他在说笑,因为没法逃避,就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了。
“罢了,你的那几位妻子,都是或多或少读过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