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察觉到江晚变了脸色,识趣离开。
确认房门关上后,江晚才接通电话。
“江晚!”听筒里炸开一道尖厉嗓音,男人不善的语气里透着怒火,“你个小贱人现在攀上傅家高枝,就敢把兰缇斯当擦脚布了是吧?”
“不想你那些陪酒视频传到傅时堰面前,半小时内给我滚过来!”
兰缇斯老板白峰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江晚在兰缇斯三年,对白峰的脾气秉性和手段都十分清楚,他知道这家伙说得出就做得出。
现在也是时候彻底做个了断了。
她简单收拾后下了楼。
王姨见她大晚上要出门,有些不放心,关问道:“江小姐,你这么晚还要出去啊?”
江晚顾不上多说,脸上挂起一抹淡笑随口编了个理由:“我要去医院看我妹妹。”
说完便匆匆出了门。
殊不知她前脚刚走,王姨后脚就给傅时堰打去了电话。
不过赶上傅时堰在处理工作,接电话的是助理许州。
但王姨还是如实把江晚的情况告诉了他,许州听后有些不放心,随后派人去医院核实。
另一边,江晚紧赶慢赶,总算在半小时内赶到了兰缇斯。
白峰早就安排好了人在门口等她,见到江晚,直接领她去了他的专属包厢。
推开包厢沉甸甸的鎏金门,雪茄的浓雾混着威士忌的酸苦味扑面而来。
江晚目光穿过缭绕的烟雾,落在真皮沙发正中的白峰身上——
男人后仰着陷在沙发里,锃亮的鳄鱼皮鞋嚣张地架在腿上。
四十出头的年纪,剃着青皮寸头,后脑勺一道蜈蚣似的疤蜿蜒进高定衬衫领口,浑身透露着张狂霸道的气息。
江晚进门时,他听到门响眼皮都不抬,语气森冷:“迟了半分钟。”
伴随话音落下,面前装有洋酒的冰桶被他掀翻在地。
“哗啦——”一声,碎冰尽数溅上江晚的小腿,冰得她不由得退后了两步。
下一秒,白峰眼皮微抬,犀利的目光刺向她,幽幽启口。
“江晚,知道你旷工这些天,我损失了多少钱吗?”
江晚站直身体,指尖暗暗掐进掌心,借着疼痛让自己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