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循声回头。
只见乔听雪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客厅。
她微微扬着下巴,一身高定套装衬得身姿窈窕,看向江晚的目光里,骄傲像淬了金的针尖,刺得人不适。
江晚望着那张精致却刻薄的脸,忽然觉得眼熟—江家没破产时,她自己何尝不是这副模样?
冷傲不可一世,把“优越感”三字时刻写在脸上。
可如今风水轮流转,被这样的目光盯上,倒像被冰水浇了全身,又凉又刺。
未等江晚开口,姚敏婷温柔的嗓音先她一步传来。
“雪雪,怎么要来也没提前和伯母说一声,我直接让人去家里接你啊!”
乔听雪闻言收回视线,弯唇向姚敏婷走去,“是我打扰了,没打招呼就过来,不知道伯母家里还有客人在。”
她刻意加重了“客人”二字,说着意味深长地扫了眼江晚。
眼见乔听雪误会,姚敏婷不悦目光落向江晚,肃声开口:“哪有什么客人,不过是只上不了台面的癞皮狗罢了!”
话音落下,江晚脸上保持最后一丝礼貌的笑容瞬间消散。
气氛顷刻间紧张起来。
而此时的二楼书房内,也是火药味十足。
十分钟前,二人刚走进书房。
傅擎峥便对着傅时堰一声厉喝:“逆子,还不跪下!”
对于父亲此举,傅时堰早已习以为常。
从他回到傅家,一旦犯了错,这是父亲对他常用的手段。
不过这次,傅时堰却无视了傅擎峥的要求,依旧伫立在原地。
眼见傅时堰无动于衷,傅擎峥的脸色骤然阴沉如铁,额角暴起的青筋在苍劲的皮肤下突突跳动。
他猛地抄起紫檀桌上两个古玩摆件砸向地面,价值连城的古玩在傅时堰脚边炸开,飞溅的碎屑如同迸发的怒火。
”反了你了!”他狠狠拍着桌面怒声斥,“你这是铁了心为了那个江晚违抗我?”
傅时堰抬眸对上傅擎峥盛着怒火的目光,淡然却坚定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