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再醒来已经第二天傍晚,屋中光线半明半暗,等她眼睛适应时,又被吓得一个激灵。
黎墨白和厉枭杵在她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楚禾紧紧抓着被子,默默坐起。
不是说哨兵伤害向导是重罪吗,他俩要干嘛?
“为什么不开灯?”
“你是哪个人格?”
她和厉枭的声音撞在一起,然后同时沉默。
“……今晚你看着她,明晚……”厉枭脸色很臭,“麻烦!”
但他身上尖锐的暴躁似乎被谁给抚平了。
黎墨白拧开灯,温吞道:“你现在进白塔了,未婚夫妻可以在一起,方便照顾。”
“倒,倒也不用。”
和恨自己的人住在一起,楚禾还没有这么想不开,上赶着找不痛快。
黎墨白给她提来拖鞋,自顾自继续说:“但白麒哥哥说,你可能不适应,让我们先轮流来。”
听到白麒的名字,楚禾突然想起昏倒前的事,她摸自己的脖子。
颈圈没了。
“会长儿子的事,已经处理好了,”黎墨白慢吞吞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拉开衣柜,“你的污染症暂时不会有事。”
楚禾不解:“什么污染症。”
黎墨白把浴巾拿来,卷起她衣袖。
她胳膊上的红疹子消退了,皮肤恢复了白皙。
这是污染症?但暂时是什么意思?
黎墨白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解说:“污染症没有办法根治,但白麒哥哥的精神体是麒麟,他的血有净化的作用。”
“他回来过?”
“嗯,他很忙,等不到你醒来又回中央白塔了,但他说每月都来给你送血,你不用担心污染症复发。”
楚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