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第一次被他撞见,她选择说谎的原因,那场在老家差点被强买强卖的婚事,也被她完完整整地交代了出来。
说完这些,念初也像是卸下了一个大包袱,沮丧地低着头:
“对不起,我是说谎了,辜负了蒋家对我的照顾,我,我是个坏孩子……”
蒋天颂的目光却比让她上车之前又柔和了许多。
他可以确定,这一次,眼前的女孩子没有撒谎。
当她说出那个让她觉得难以启齿的原因时,他既觉得有些离谱,但结合她的生长环境,又觉得可以理解。
越是拥有的少的人,越喜欢在自己的小范围内作威作福,强调自己那少部分的权力。
梁建国就是这么一个畜生,对待外人时窝窝囊囊,却能回家对自己的女儿荡妇羞辱。
他给念初造成了严重的阴影,以至于现在,她的人出来了,可她的思想却还是有一部分留在了那个小山村的囚笼,没有成功的走出去。
蒋天颂能带她出来一次,自然也能第二次把她救出去。
“你和你父亲相处的时间多吗?”
念初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么问,但还是乖乖地答:
“小时候和他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他娶了后妈,后妈不喜欢我,我搬去爷爷家了。”
蒋天颂:“他是你父亲,有养育你的责任,只因为一个外人的三言两语,他就放弃了这份责任,你觉得他能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当着一个人的面,这样说她亲爸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但蒋天颂连自己亲爸都不在意,就别提别人的了。
念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逻辑,毕竟就连爷爷都跟她说,她父亲也不容易,是有苦衷的,要她不要记恨他。
蒋天颂看着她眼里的那丝新奇和惊讶,继续淡声道:
“同理,既然他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他说的话,也就必然不是什么好话,他脑子里装着的,也绝不是好人会有的逻辑,你如果相信他,才是真的在毁你自己。”
或许骨子里,念初就是有几分离经叛道。
又或许,他说的这些她其实早就已经在潜意识里翻来覆去了好多次。
只是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她从未得到过旁人的认同,所以就连她自己都不敢再这样想了。
以至于当蒋天颂把这些话说出口时,念初几乎是没怎么想,就赞成地重重点起了头:
“嗯,二哥,你说得有道理!他说的做的都是不对的,我不该受他的影响。”
女孩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脸上带着亮亮的笑意,睫毛上还残余着哭过的湿气。
这副模样看着还怪可爱的,蒋天颂就多看了一会儿。
念初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他笑了笑:“二哥,谢谢你,原谅我上次的不对,还对我说了这么多。”
蒋天颂偏头收回目光,也给自己做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