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嫂,打扫一下。”
顾宴沉就像没听到她的话似的,跨过地上的汤汁走到床边,递上包装精美的盒子。
“甘禾记的桃酥,一个小时前出炉的。“
季萦不接,“你继母接着送汤骂我无父无母无教养,你又打算接着送桃酥骂我什么?”
温俪赶紧狡辩,“我可没说什么,你别乱嚼舌根。”
顾宴沉放下桃酥,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声音也没有温度。
“阿姨知道自己讨人嫌吗?如果不知道,现在我告诉你了,那你是等找人把你扔出去,还是你自己走?”
温俪:“……”
陈远赶紧上前,客气地把她“请”出病房。
病房只剩下两个人。
“她一向不讲理,你没必要为这样的人生气。”
顾宴沉一边说,一边拿起一个桃酥喂季萦嘴里。
话音刚落,他手机响了起来。
又是顾聆雪。
季萦只吃了一口,又不吃了。
“她在你身上放了眼睛,每次靠近我,就给你来电话,提醒你为她守身如玉?”
顾宴沉没有立刻接听。
“别胡思乱想,你老公的身体是干净的。”
季萦似笑非笑,“那你把手机给我。”
顾宴沉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把手机给了她。
季萦点了挂断,把“顾聆雪”的一切联系方式拉进黑名单里。
顾宴沉看着她一通操作,没有阻止。
甚至在她做完后,还笑问道:“顾太太出气了吗?”
季萦看向窗外,不回答。
顾宴沉把季萦的脑袋掰过来,让她看着自己。
“以后顾聆雪的事,我让陈远去办,这样行了吧?”
当然不行。
“就是她母亲不在了,也还有你父亲,为什么非要你亲自管她?”
顾宴沉眸色暗了一瞬,续而温和一笑。
“不说这个了,四周年宴会的迎宾照还没拍,给你做了高定,等你出院我们就去拍。”